“我會回來找你。”蕭羨棠說完便往另一個方向跑去,驅動機關將追趕二人的黑衣人引走。
聽著那些黑衣人被引開的腳步聲,穆重嵐明白自己不能辜負蕭羨棠的苦心,便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屏住呼吸,一直等到腳步聲走遠,才放開了手。
蕭羨棠……
穆重嵐無聲喃喃,眼眶被眼淚灼地發燙。
她很後悔,她早該明白,就算被點破氣海,蕭羨棠的才學也足夠他在仕途平步青雲了,自己不該貪心地唆使他再來這裡找什麼血魔訣的。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棺材外,一個年輕的男人冷笑著說道。
立刻,有一個蒼老的男音反駁道:“我的陣法是不是萬無一失,你之前莫非是沒看到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嗎?”
“是嗎?那你到是說說,這些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我……”那年紀稍長的男人一噎:“這我怎麼會知道,或許……或許這次進來的人中有天機門餘孽混了進來,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你不是說你已經把所有人全部殺了?還是說,你其實一直都是在騙我們?”
“夠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一道清麗的女聲打斷了二人的爭執。
棺材裡,穆重嵐愣了下,總覺得這女人的聲音有那麼幾分耳熟,好似在哪裡聽過,於是擦了把眼淚,小心翼翼爬起身,從未蓋嚴實的棺材蓋縫隙中往外看,看到外麵站著一女二男,共三個人,待她看清楚那三人的相貌時,嚇的立刻又捂住嘴巴,屏息起來。
難怪會覺得聲音耳熟,原來年輕的男人是夜刑天,那個女人是穆錦瑟,隻與平時那付弱不禁風的模樣不同的是,此時的穆錦瑟一身夜行衣,胸前也與那些濫殺無辜的黑衣人繡著同樣的圖案,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至於最後那個老頭,穆重嵐竟然也是認識的,正是那個被她與蕭羨棠奪了《通天錄》,並揚言要把他們挫骨揚灰的那個老頭。
真……真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
“錦瑟,這步逐穹害你折損了那麼多血影衛,分明就是包藏禍心,不得不防。”夜刑天還有些不甘地低道。
“七姑娘莫要聽他胡說,我……我對七姑娘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步逐穹舉手發誓,保證自己忠心耿耿,不然天打五雷轟。
穆錦瑟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嘴上卻安慰道:“師父無需如此,我自然是信您,隻是這一路您應該也看到了,折損在機關上的影衛不下六人,可見是真的有個熟識陣法的人混了進來。”
“這……老朽實在羞愧,隻望七姑娘能再加派些影衛,萬不能讓那人逃出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步逐穹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他與那熟識陣法的人有過一個照麵,對方分明還隻是一個少年郎,卻對陣法使用如此嫻熟,其天資可見非同一般。
此事萬不可讓七姑娘知道,不然七姑娘惜才,必定會將那少年郎招攬進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怕是沒了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