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硯也不是善茬,毫不猶豫抄起手邊的掃把回擊了回去,然而掃把始終不敵佩劍,沒幾下便被削成了光棍。
秦子驀見狀咧嘴一笑,手中劍鋒又淩厲幾分。
就在穆重嵐遲疑自己是不是該出手救人時,蘇成硯突然手腕一翻,十數把明晃晃的飛刀從他袖中飛出,也不知是什麼仇,什麼怨,居然把把都直衝秦子驀的麵門。
秦子驀麵色一變,隻得迅速收招,隨後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抬腳踢開飛來的飛刀,但劍勢已去,隻得後退數步,眼神不善地看向秦子驀。
就在這時,店內簾布一抖。
“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成墨從後麵走出來,手裡還拿著調香瓶,自從穆重嵐的絕色坊開到了大都,幾乎所有的白露煢煢都出自她的手。
“蘇姐姐,我可算見到你了。”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秦子驀小跑著來到了蘇成墨麵前,抓著她的袖子,那臉上獻媚的表情與口氣,讓人有種看到他身後生出尾巴在不停搖擺的錯覺。
蘇成硯黑著一張臉,眼睛死死盯著秦子驀抓住蘇成墨袖子的那隻手,像是要用眼神將那‘豬蹄’剁下來一般。
蘇成墨的態度十分的冷淡,隻是在秦子驀扯自己袖子的時候將袖子抽了出來,並沒有像蘇成硯那般直接上腳踹人。
“幾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若不,進去再說?”甄有才在旁邊瞅了好一會,見情況緩和了才哭著一張臉上前。
穆重嵐點了點頭。“好呀。”
“可以。”蘇成墨跟著點了點頭,穆重嵐的決定就是她的決定,而她的決定就是蘇成硯與秦子驀的決定,於是四個人很輕鬆地便達成了共識,來到了店鋪裡麵的調香房。
甄有才見四人進到了裡麵,便連忙招呼夥計先將胭脂鋪的的店門給關了,杜絕了外麵路人好奇的目光。
“雖說我今個與主人家說要想個法子打響咱們這的名聲,可絕對不是這樣啊。”甄有才苦著一張臉,歎著氣道:“這關門一天,也不知道得損失多少銀子。”
一旁的夥計嘴角抽了抽,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再說穆重嵐四人,自從進去後,便是四個人互相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蘇成墨打破了沉默。“你怎麼來了?”
“自從墨城一彆,我每日每夜都有在想蘇姐姐,所以聽老爹說蘇姐姐你來了大都,我就跑過來找蘇姐姐你了。”秦子驀說這話時語氣十分委屈,末了還剮了穆重嵐一眼。
穆重嵐有些無辜地撇開頭,看到一旁包子臉蘇成硯正在瞪秦子驀,那眼神就跟正宮娘娘看到妖妃魅惑君王一樣,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了般。
這都什麼事啊。
穆重嵐撓了撓頭,看向了蘇成墨。
在蘇成墨與秦子驀的一番交談之後,她才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蘇家雖然是江湖鏢局,但蘇家二爺,也就是蘇成墨與蘇成硯的父親卻與當朝護國大將軍有著過命的交情,以至於兩家關係一向都不錯,說是世交也不為過。
隻不過,朝堂與江湖之間本就不宜過多牽扯,特彆是朝堂中的官員一旦涉及過多的江湖事,便很容易被帝君猜忌是有不臣之心,所以蘇秦兩家雖然關係不錯,卻都是私下相交,明麵上倒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兩家交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