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個人再天才,在那麼年輕的年紀,也絕對不可能有足夠將一個少將軍震穿幾道門的內力,如果有人起疑心,有心去調查的話,不見得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來,所以,蕭羨棠的謹慎是為了穆重嵐好。
隻是,穆重嵐也有些委屈,畢竟那秦子驀突然出手攻擊她,她會將他打出去,完全就是出於身體的條件反射,並非是有意為之,不然就憑她那足夠打穿巨石的力道,那秦子驀焉有活命的道理?
但不管穆重嵐怎麼覺得委屈,也清楚蕭羨棠若還有旁的方法解救,斷然不會讓自己去低頭認錯,所以便點點頭,答應明日一早便與他一起去登門道歉。
二人備上一些賠罪的禮物,其中不乏難得一見的寶貝,那護國大將軍估計也是覺得自己的兒子被人踹出門兩次的事情有些丟人,想要息事寧人,所以大將軍府的下人並沒有為難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便將二人領了進去。
隻不過護國大將軍本人以公事繁忙為由,並未親自出麵見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隻是派了一個管事將禮物收下,留二人小坐,算是給足了麵子。
護國大將軍的意思,蕭羨棠一看便明白,所以也不急著離開,畢竟雙方都需要個台階下,他們隻管在這裡呆著,等到了時辰便告辭離開即可。
穆重嵐則是眼珠子轉啊轉,對什麼都好奇,特彆是看到大將軍府院中陳列的兵器架時,眼睛都有些發綠起來。
從前她不懂武功,看旁人飛簷走壁隻有羨慕的份,此時她自己也能飛簷走壁了,卻偏偏不能讓人知道,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不爽啊。
再說護國大將軍秦敬宗,他自然不是什麼公事繁忙,而是不喜見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才尋了個借口躲在書房,想等著二人識趣自己離開。
但是當管事急匆匆地跑過來,將二人送來的賠禮單子送來時,他還是震驚了一番,因為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送來賠罪的禮品貴重,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
“那夫妻二人什麼來路?”秦敬宗放下禮單,詢問道。
管事想了一下,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的事情托盤而出,包括蕭羨棠出身蕭家,穆重嵐陪嫁中有絕色坊的事情都說了。
雖然出自青州這種小地方,但是兩個人的身價卻都不菲,蕭羨棠出身蕭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穆重嵐身為青州知府的愛女,可以說是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後來又因為白露煢煢與絕色坊的存在,所以比起一般女子都要富足地多。
聽到穆重嵐的絕色坊,秦敬宗倒也沒覺得有什麼,隻覺得女兒家的胭脂鋪小打小鬨罷了,但是聽到蕭羨棠自從來到大都後走到不少,給不少的官員送過‘拜山禮’,便蹙起了濃厚的劍眉,心中生出一股說不出地厭惡來。
他最是厭煩的便是這種做派,這蕭羨棠剛一到大都,仕途還未登,便搞出這種事情來,說好聽了叫長袖善舞,說難聽點,由著這種人入仕途,早晚得是一個貪官,還不如趁早將他打殺了去,免得害苦了黎民百姓。
心裡雖然對蕭羨棠多有不屑,秦敬宗還是決定出去會一會二人,因為他懷疑蕭羨棠之所以會帶自己的夫人來賠禮道歉,壓根就是利用賠禮一事,試圖給自己送上大禮,從而與自己搭上線。
或者,這蕭羨棠乾脆就心懷叵測,與自己的政敵聯合,借由此次送禮,栽贓他一個收受賄賂的罪名,因為正常賠禮可沒送這麼大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