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媼與蘇成墨說了多久的話,穆重嵐便吃了多久,眼看石桌上的幾盤糕點見了底,薑玉媼總算是再次注意到了穆重嵐,隻不過看著穆重嵐那一口一個,甚至還噎著需要喝茶水順一順地吃相,心裡多少有點對這個小戶出身的蕭夫人產生不滿。
“小姐是喜歡吃這個荷花酥嗎?我可以再去要一些來。”蘇成墨問道。
穆重嵐歪頭想了下,覺得有些不合適,便搖了搖頭:“不了吧。”
“我去去就回。”蘇成墨說完就走,根本不給穆重嵐挽留的機會。
薑玉媼有些驚訝的看著蘇成墨飛走的背影,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要不然對什麼事情都那麼平淡的蘇成墨怎麼會有這麼急切的情緒?
“將軍夫人,我可以去看看少將軍嗎?”穆重嵐的聲音拉回了薑玉媼的思緒。
薑玉媼認真地看向穆重嵐,想讓她摘下麵紗,讓自己仔細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讓從小到大對什麼人都不在意的蘇成墨對其如此在意,卻又不好直接提醒穆重嵐麵對自己的時候該摘下麵紗,畢竟這種事情不該彆人提醒,她自己也該明白才對。
然而,眼前的穆重嵐卻好像完全沒有要摘的意思,搞的她更不好意思提醒,隻能暗道小戶出身便是小戶出身,沒個規矩。
“子驀他還在昏睡,暫時不便見客。”薑玉媼暗道,自己與墨兒不過剛剛見麵,還有許多話未說,這穆重嵐催促的未免也太急了一些。
穆重嵐聽說秦子驀還在昏睡,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樣啊,他可真不瓷實。”
“你說什麼?”
“我說真是不幸啊。”穆重嵐連忙道。
薑玉媼皺眉,輕歎了口氣:“誰讓他惹了墨兒,若非他惹惱了墨兒,墨兒怎麼可能將他踹出去。”
“哎?”穆重嵐瞪大眼睛。
“怎麼了?”
“呃,沒什麼。”穆重嵐暗道,人不是自己一掌拍出去的嗎?怎麼好像聽這意思,將軍夫人並不知道是自己下的手,而以為下手的是蘇成墨?
應該是蘇成硯說的吧,雖然不知道他怎麼變的維護起她來了,但是總覺得讓蘇成墨幫自己背鍋,有些不合適。
思索再三,穆重嵐還是開口:“其實,是我把少將軍打出去的,和小墨無關。”
“怎麼可能!”薑玉媼看著穆重嵐細胳膊細腿,一臉的狐疑之色。
穆重嵐有些尷尬,抬手往麵前的石桌上一拍,石桌應聲裂為兩半。
薑玉媼一臉菜色,喃喃道:“明明,子驀身上有蘇家掌法造成的傷勢……”
穆重嵐撓了撓頭,解釋道:“那是因為他之前總拿手指指我,小墨讓他把手放下,他不肯放,所以小墨就揍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