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崎行知道後,甚至讓她將蕭羨棠所說的話都重複了一遍,每次聽到穆重嵐說各大宗門看家心法的要害在哪裡時,他都不禁眯起眼眸,暗歎這蕭羨棠的心智實在可怖。
“你學了這些心法,也不能隨意使用,不然若讓其他宗門知道了,恐怕是要生出事端,明白嗎?”陸崎行叮囑道。
穆重嵐點頭,同樣的話,其實蕭羨棠也是說過的,讓她隻管記住各大宗門根基心法的弱點所在便可,因此她主要修煉的還是《普渡心經》而已。
與陸崎行又交談一番後,穆重嵐抱著東西下了山,和來時不同,她這次直接選擇了施展輕功,她在去塔墓之前便是輕功勉強稱得上學的不錯,到了塔墓第四層,反噬了那老怪物的內力後便一直在逃跑,還要帶著蕭羨棠一起逃跑,所以即使到此時,她的輕功依然是相當的不錯。
祝融山上的人中也有注意到她離開的事情,很快將這事情給上報。
杜新傑父子二人在穆重嵐手下吃了大虧,穆重嵐又被爆出或許是老祖宗關門弟子的可能,以至於這二人一下子老實了不少,不但沒敢追究穆重嵐傷人的罪,還悄悄放了信鴿回宗門打探內幕。
展槐生本來打算告辭離開的,出了穆重嵐這事情,他也沒有急著離開。
但若說整個祝融山誰最尷尬,那自然還是要數柳栩,他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人人稱讚,被譽為不管是調香還是醫術又或者武學都是天資過人的小天才,另一個卻是相貌醜陋,天資愚鈍,誰都不看好的醜八怪徒弟。
但是現在那個在他瞧著都是個沒有啥天分,隻有種花弄草尚可的醜徒弟,突然變成了可以一招擊退宗門內門弟子的存在,還能使出老祖宗的必殺技的存在,就算換成他自己,他都不信自己毫不知情。
但是,他是真不知道為什麼啊!
柳栩心裡如此想著,表麵還不想被山上的人瞧出來,隻能端著一付高深莫測,然後修書一封回宗門,打算問清楚老祖宗是不是真的收了這麼一個關門弟子。
若是老祖宗真收了這麼個小徒弟,那便是自己的小師叔,這般拜在自己門下種花弄草算個什麼意思?
若是老祖宗並沒有收過小徒弟,他門下便是出了個盜取宗門秘籍的賊子,他怕是要脫不了乾係,以死謝罪都不夠。
當時那杜新傑應該就是打的這個主意,隻可惜誰都沒想到自己的這個醜徒弟不但會地金橋,還會萬物歸一手,所以杜新傑這是踢到鐵板上了。
想著醜徒弟使出萬物歸一手的事情,柳栩不禁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穆錦瑟,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山上近日不太平,不若你先下山去吧,聽聞你那族家主壽辰,你也好回去幫襯一二。”
“是,徒兒告退。”穆錦瑟低著頭退了出來,等門關上,她眼底才閃過各種複雜的情緒。
穆家老爺子壽辰的事情已經早就放出話來,若是柳栩有心讓她下山幫襯一二,早就該讓她下山了,何必等到今天?
所以,那柳栩方才的歎息,十之八九是在怪罪她,怪她對那醜八怪穆驍驍出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