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天一笑,然後拱手道:“佩服,佩服。”
穆重嵐咧嘴笑:“還好吧,是你出的題目都挺簡單的。”
“……”金越天嘴角抽了抽,暗道:自己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金家人傻錢多”的話,所以出題的時候故意刁難,結果在人家的眼裡,自己的有意刁難卻隻是很簡單的題目,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否借一步說話?”金越天又問。
穆重嵐想了一下,看了看那邊吳三等人,隻見那吳三等人已經完全蔫了,他們好像很怕金越天一般,看到金越天出現,抖得好似要失禁一般,於是便聳了聳肩:“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先讓他們把賬算清了,還我醉霄樓掌櫃一個清白,另外,還有我的彩頭,五萬兩銀子呢。”
“……”金越天嘴角又抽了抽,吳銘在金家是個小人物,他身為少家主本不該知道吳銘這個人,不過吳銘這次被趕出是因為和自家小姐有私通嫌疑,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所以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至於什麼手腳不乾淨嘛,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這吳銘能養活那麼多殘疾的孩子,很明顯就是拿過回扣的,哪裡還用調查。
可是呢,這醉霄樓的東家倒好,看出他有事想與她借一步私談,居然直接向他給吳銘討個清白,這分明就算是威脅啊。
心思流轉,金越天思索了一下後,對穆重嵐笑道:“吳銘既然能出金家,那便是兩清的。”
金越天話音一落,吳三等人差點沒癱在地上,吳銘也是一臉呆滯,許久才抿緊嘴唇,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金越天是金家嫡係少主,有他這句話在,便算是替他吳銘做了個證,以後金家任何人都不可能再以這個名義來找他的麻煩,他與金家的糾葛,也算是徹底的兩清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湧上心頭,吳銘就像是一個刑滿釋放的囚犯,根本難以抑製自己的激動,就連看向穆重嵐的眼神,也充滿了炙熱與崇拜。
而他的激動,穆重嵐卻沒有感受到,她皺著眉思索了一下,轉頭問身邊的蘇成墨。“他這話的意思,是打算賴了那五萬兩紋銀嗎?”
“……”蘇成墨聞言後抬頭看向了對麵的金越天,金越天那一臉的尷尬,看的她都有點尷尬起來。
“金家錢多。”蘇成墨回答穆重嵐。
“沒錯,沒錯,不過就是五萬兩紋銀,若是他們幾個賴賬,我金越天便將這銀子補上。”金越天跟著點頭,有些感激地看向幫自己說話的蘇成墨,但是很快他又回過味來。
等等,什麼叫金家錢多,這丫鬟的意思是他們金家人傻錢多吧?
嘖,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一個兩個都敢這麼說他們金家。
金越天心裡很憋屈,但還是與穆重嵐‘愉快’地達成了‘共識’,借了一步說話。
說話的地方是在醉霄樓二樓的牡丹花開廳,穆重嵐眨著眼睛看金越天,蘇成墨站在穆重嵐身後,眼睛警惕地盯著金越天,好像他隨時會做出什麼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