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墨聽著穆重嵐的話,心裡有點擔心,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穆重嵐此時那麼期待的去買種子,萬一最後什麼都沒種出來,那得有多失望啊?
當然,這種擔憂蘇成墨是沒有說出口的,畢竟她已經打擊過穆重嵐一次了。
蘇成墨很擔心,穆重嵐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擔心的,有大棚,有田地,自己在種植上也算得上熟手,雖然渾身泥巴沒有穆錦瑟那樣坐著喝茶數銀子的姿態好看,但至少可以賺到銀子呀。
有銀子才能養活那麼多人,她若是向往穆錦瑟的悠閒自在,死要麵子沒裡子,那才是真傻呢。
“還可以改善下土壤的土質。”穆重嵐嘟囔著:“陳茶或許是個辦法。”
蘇成墨挑了挑了眉,她並不懂土壤為什麼可以改善,不過穆重嵐一向在種植上很有天分,這個她確是知道的。
馬車停下來,穆重嵐剛一下車便喊了顏幸生去詳談陳茶的事情。
她覺得顏幸生是蕭羨棠的管事,那麼應該對他的茶葉生意有所了解,自己想要改善土壤,蕭羨棠的茶葉生意有陳茶,自己與顏幸生商議一下,用最低的價格買來那些要丟棄的陳茶,算是雙贏。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因為顏幸生他其實就是個影衛出身,雖然此時做著管家的工作,其實主要任務是保護穆重嵐以及幫穆重嵐收拾爛攤子,因此被問及陳茶時,完全是一臉茫然,於是丟下一句“我去問我爹”,便溜之大吉。
“等等!”穆重嵐本想將這“爹控”抓住,才發現這家夥的輕功並沒有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麼爛,於是望著空無一物的手發呆,心說蕭羨棠的人,為什麼都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奴仆似主?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蘇成墨端著一盅銀耳羹進門,見到穆重嵐看著自個的手發呆,便如此問道。
穆重嵐聽到蘇成墨的問話,有些不高興的指著顏幸生離開的方向,撇嘴:“顏幸生跑的好快。”
蘇成墨皺眉,放下手中的銀耳羹,飛身出去。
等穆重嵐吹著銀耳羹,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時,顏幸生被丟到她麵前。
穆重嵐看到顏幸生鼻青臉腫的倒黴模樣,口中的銀耳羹“撲哧”便噴了出去。
穆重嵐被嗆得直咳嗽,蘇成墨為她順背,順便還狠狠剮了顏幸生一眼。
顏幸生縮了縮脖子,一付敢怒不敢言的受氣小媳婦模樣。
穆重嵐看著,暗道前世這臭小子能拐走了蘇成墨,難道是因為比彆人抗揍嗎?
“咳,現在要跟我好好談一下了嘛?”
“夫人您說便是。”顏幸生苦著一張臉,想他雖然不是影衛中數一數二的,卻也是天字榜上有名的,每天被個女人當麻袋摔來打去,還扛在肩上,手裡拎著,若叫其他同行知道,那樂子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