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要不要……”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做了一個“殺”的手勢,顯然,他並不是現在才來的,而是在黑衣男子與顏守財說話的時候便已經出現在周圍了。
黑衣男子哼笑:“你以為你對付得了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顏守財,雖然顏守財看上去隻是個病懨懨的老管家,但是蕭羨棠是個什麼人,能被蕭羨棠重用的又豈會隻是個病秧子?
即使真是個病秧子,那也一定不會是個一無是處的病秧子。
“可是……”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這人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以後便是見了他,也不要再擺出一張臭臉。”
“他如何對我,我倒是無妨,我隻是氣他對您也太不客氣了些。”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憤憤不平道。
“你看錯了。”黑衣男子歎了口氣,暗道背主的事情做過一次,就可能會有下一次,這顏守財會懷疑自己,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換成自己,自己也會懷疑的。
“可是他……”
“彆可是了,新主上是個拎得清的,隻要我們做好該做的事,他自然會論功行賞,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是。”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有些不甘道。
黑衣男子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麵有不甘,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糟糕,也不會糟糕過原本的路。”
聽到黑衣男子的話,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愣了愣:“其實,七小姐她也沒有那麼糟糕。”
黑衣男子眼中寒光一閃,然後迅速收斂起來,笑了笑:“你若這麼覺得,那就沒辦法了。”
“隊……隊長,為什麼?”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一臉驚恐地看著黑衣男子,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那腹部上正插著一根袖裡箭,黑色的鮮血往外湧出,那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還想再說話時,便被喉嚨中湧出的鮮血給堵住,一臉不甘心地倒地。
“見血封喉,好狠辣的毒。”顏守財從樹後走了出來,與那黑衣男子對視一眼。
黑衣男子扯了扯嘴角:“顏管事若是歡喜,我可將這鳩毒贈一些給顏管事。”
“不必了,我可不用毒。”顏守財擺手,眼底是嫌惡。
黑衣男子眼眸中光閃爍了一下,明白顏守財對用毒這一手段深惡痛絕,猜想他身體之所以總是這麼病懨懨的,多半也是中毒導致。
當然,這與他無關。
“他跟了我許久,算是我的左右手,可否容我將他安葬?”黑衣男子所說的他,自然是指地上已經暴斃身亡的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
顏守財攤手:“這是自然。”
“如此,多謝了。”黑衣男子說完,便將穿著黑色夜行衣男子的屍體扛了起來。
顏守財挑了挑眉:“你既然對他有感情,剛才何必出手殺他。”
“有些事情做了決定,那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是不能回頭的。”黑衣男子又扯了扯嘴角,依然是笑的弧度,卻並不似在笑。
因為不想兔死狗烹,他做了叛主的決定,他的身後也跟著不少的人,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隻是其中之一,而這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方才的話,分明就是有了動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