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吳銘製下了幾個不花銀子或者花少量銀子就能辦的宣傳方式,像是品酒,燈謎,對對子這類的,還順便拒絕了吳銘提議可以讓店中夥計舞獅的建議,因為穆重嵐明白,那舞獅看上去好像很簡單,其實風險很大,不但要噴火,還要爬到很高的架子上走梅花樁。
雖然醉霄樓裡的這些夥計們一個個躍躍欲試,也都是年輕力壯,但到底不是那些從小訓練的雜耍藝人,稍有不慎,就是要從上麵摔下了,或者燒傷自己。
麵對穆重嵐的決定,吳銘其實又感動又無奈,感動穆重嵐身為東家能替他們這些下人著想,無奈的是他很清楚,穆重嵐這樣的性情是做生意的大忌。
說來,穆重嵐現在的生意雖然隻能算是小打小鬨,但據他所知,商會那邊已經有些蠢蠢欲動,有了要來招攬穆重嵐入商會的意思。
之所以商會那邊現在還沒有動靜,一方麵是因為穆重嵐是婦人,另一方麵是因為穆重嵐的名氣以及還有一個知府爹。
但穆重嵐若是繼續將生意擴大,商會那邊應該就不會再忌諱這些,畢竟商會的背後勢力可不小,莫說穆重嵐隻是知府之女,就算她是相爺之女,到時候也隻有受其約束的份。
吳銘心中琢磨著這事情,決定尋個時間與穆重嵐將商會的事情說一下,讓她心裡先有一個概念,若是可以的話,最好能夠附依在蕭家上。
雖然此時的蕭家已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蕭家好歹也是皇商之一,而穆重嵐的夫君又是此時蕭家的當家少主蕭羨棠,一家人關上門商議,總是方便的。
等穆重嵐回到府上的時候,顏幸生已經把房間安排好,隻等柳氏與蘇妍母女二人入住。
穆重嵐看了一眼遞來的冊子,發現柳氏與蘇妍母女二人並非是被安排在東西廂房中,而是被安頓在獨立的小院。
“為什麼不安排在廂房中?”穆重嵐問道。
顏幸生理所當然道:“廂房是給客人用的,柳氏與蘇小姐怎麼說也掛著您繼母與繼姐的名頭,總不好落人話口。”
“有這個說法?”穆重嵐有些狐疑地看著顏幸生,她總覺得顏幸生的說法頗有些不妥,因為獨立的小院和廂房相比,並不見得就是好的,但見顏幸生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她又尋思是自己想多了。“好吧,你既然這麼安排,應該也有自己的道理,過兩日我繼母應該就會來到這邊,你到時候讓人去接應一下。”
“夫人放心,小的一定安排的明明白白。”顏幸生應聲,然後又說了幾句話後,便離開了。
穆重嵐身邊的蘇成墨皺著眉看著他的背影,穆重嵐不明白,蘇成墨卻知道顏幸生這麼安排是因為什麼,因為這個蕭府與眾不同,或者說,蕭府見不得光。
蕭府見不得光,不僅僅是因為穆重嵐在府中的花圃裡栽種了本該絕跡的植被,也不隻因為大棚的技術不能外泄,還因為蕭府看似尋常,實則地下藏有錯綜複雜的暗道。
其實,像是在自家的府邸裡挖些逃生的密道,在大都中並不稀罕,但是像蕭府這般多的,著實罕見。
她曾經誤闖過假山後的暗道,發現暗道時間久遠,但機關卻是新的,可見是有人近日翻新過,而翻新過的人不做他想,不是自家小姐,自然是自家姑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