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前,跟你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穆重嵐這才明白,蕭羨棠是在興師問罪,當下縮了縮脖子:“我知道不能惹我那七姐姐,可是當時那情況,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竹樓砸人吧?”
“那你是否知道,你當眾出了風頭,會惹來什麼事端。”蕭羨棠看著穆重嵐,穆重嵐出了這次的風頭,不單單會惹起穆錦瑟注意,還會惹來其他人的注意,他雖然忌憚穆錦瑟的逆天運勢,但是他更忌憚其他人會對穆重嵐出手。
穆錦瑟這個人確實是個麻煩,但是這個麻煩到底還算是明麵上,其他人可都是在暗地裡的。
穆重嵐嘟著嘴,拿著蕭羨棠筆架上的毛筆就是一通亂戳,也不像是在認錯,但又好像真有那麼幾分悔意。
蕭羨棠見她這般,一時間也不好再責備她,敲了敲桌案,示意她再趴回來。
穆重嵐倒是聽話,直接趴回了方才的位置,兩叢白兔呼之欲出。
蕭羨棠呼吸明顯頓了頓,但他這個人喜怒向來不形於色,很快便收斂起來,一本正經道:“還有一事。”
“嗯?”
“荷粉色的那件呢?”蕭羨棠問道。
穆重嵐一頭霧水:“啥?”
“你說是啥。”蕭羨棠沒好氣地白了穆重嵐一眼,見她還是一頭霧水的瞧著自己,當下壓低了些聲音,與她耳鬢廝磨般道:“你送了那麼多件,怎麼偏生沒有那件?”
送了那麼多件?
穆重嵐皺眉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啊,你說的原來是肚兜啊。”
“你……你這女子,怎麼這般厚顏的。”蕭羨棠隨手一個爆栗子敲了過去,滿臉不滿之色,雖說書房隻有他們二人,但是外麵卻守著影衛呢,她難道都沒聽出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嗎?她居然還敢嚷嚷。
“……”穆重嵐眨巴著眼睛,他都點明要她的肚兜了,怎麼厚顏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呢?
蕭羨棠看著穆重嵐,穆重嵐也看著他,片刻之後,穆重嵐歎了口氣,伸手去解腰帶。
蕭羨棠見到這情形,頓時有些慌亂起來,伸手便攥住了她的小手:“你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要荷粉色的那件嗎?我脫給你呀。”穆重嵐說的理所當然,說完還撇了撇嘴:“不過說真的,這件你也是穿不上的。”
“我何時說自己要穿?”蕭羨棠氣笑。
穆重嵐卻是絲毫不過大腦道:“你要馴養食腐蜂,不穿著難道戴頭上不成?”
“穆重嵐!”蕭羨棠惱羞成怒,麵上紅暈也不知是氣是羞。
“……”穆重嵐有些委屈巴巴,心說好好的,又吼自己做什麼啊。
“……”蕭羨棠瞪著穆重嵐,穆重嵐委屈,他又何嘗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