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嵐感覺自己的背脊一涼,她知道這一回不止穆錦瑟恨她,就連許孤容也在恨她。
隻是,這關她什麼事情啊?
分明是她們兩個人莫名其妙當著太後的麵吵架,然後被太後趕出去,怎麼還怨怪到她頭上了?
穆重嵐摸著鼻子,有些悻悻然,其實她也好想要一句“不經通傳,不得入宮”,因為她真的不喜歡太後。
“穆重嵐,你真的不打算做女官嗎?”
“太後,我真的不是做官的料啊,不過您要是真找不到彆人,我可以暫時先頂替一陣子,但是最多三個月,還要給我個特赦,就是我如果做錯了事情,不要砍我腦袋。”穆重嵐歎氣,她現在都想輕功一甩,拔腿就跑,可是她知道不行,因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的絕色坊在那,她的醉霄樓在那,還有蕭羨棠與自己爹爹,都是在朝為官的,她哪能一跑了之呢?
太後聽聞穆重嵐如此說,心中自然是氣惱不已,她覺得自己已經給了穆重嵐天大的臉,穆重嵐卻還嫌不夠,打算把地也給卷了貼臉上。
不過,心中氣歸氣,太後卻還是點了點頭,決定先將事情定下來,至於定下來之後的事情,就由不得穆重嵐了。
“既然……”
“既然穆九如此不情願,母後還是不要為難她了吧。”不等太後說完,一道聲音打斷了太後的話,那遠遠走來的,儼然便是當今聖上。
太後瞳孔縮了縮,有些埋怨地看向了身旁的雲姑。
雲姑臉色發白,輕輕搖著頭,眼神中滿是惶恐。
盛帝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穆重嵐,然後又瞥了雲姑一眼,然後笑了笑:“母後莫要錯怪雲姑,前麵漠雪國來使確實到了,隻是兒臣聽聞母後您病重臥榻,實在是放心不下,便過來瞧瞧母後您,此時……兒臣見母後您如此,便放心了。”
太後擠出一絲笑意:“皇兒有心了,哀家方才身體確有抱恙,此時徐太醫已經瞧過了,已無大礙,皇兒還是去前麵好了,以免怠慢了來使,徒增話口。”
“百善孝為先,朕來探望母後,想必那漠雪來使會理解的。”盛帝依然笑眯眯道。
太後臉上那擠出的笑意也消散了,她看了穆重嵐一眼:“你也下去吧。”
“遵命。”穆重嵐點點頭,忙不迭便想離開。
她想著,皇宮的風水可能是有問題,不然為什麼隻要是兩個能喘氣的人攀談起來,都能夠莫名其妙地較量起來?
這不,前腳穆錦瑟與許孤容剛走,這邊盛帝與太後二人之間也好像在互相較量著什麼。
“等一下。”盛帝出聲,喚住了穆重嵐。
穆重嵐舔了舔嘴唇,暗暗叫了聲倒黴,但還是乖乖轉過身來。
太後見這情形,笑了笑:“皇兒這是做什麼?”
“朕有幾句話,想要問問這穆九,母後莫不是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