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嵐與蘇成墨回去之後,顏幸生又一臉神秘兮兮地將二人迎了進去。
“怎麼了?”
“您自己看吧。”顏幸生說著,遞給穆重嵐一個紙條。
穆重嵐接過去,示意蘇成墨去把自己床頭的盒子拿過來。
她手中的這種紙條材質十分特殊,上麵寫的是一些字,若用特殊的藥水撒上去,又會顯現出彆的字來,她要蘇成墨拿的就是那種特殊的藥水。
“小姐,姑爺說什麼?”
“他讓我收拾收拾,過幾日尋個由頭離開大都。”穆重嵐皺著眉說道。
蘇成墨也皺起眉頭:“是相思成疾嗎?”
“不是。”穆重嵐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道:“他說過幾天朝廷會變的烏煙瘴氣,讓我趕緊離開,以免又被提及女官一事,脫不得身。”
“那就是說,要直接走?”蘇成墨皺眉:“這樣恐有不妥。”
“嗯。”穆重嵐點點頭,看向顏幸生,道:“你去與你家少爺聯係,讓他裝病,我好借機離開。”
“……”
“去呀。”穆重嵐催促。
顏幸生乾巴巴地笑了笑:“好。”
接到命令,顏幸生離開,穆重嵐把手裡的紙條放在燈上燃了,等燃儘之後才坐了下來。
蘇成墨見她神色凝重,不由有些好奇:“小姐,姑爺是不是說了彆的什麼?”
“沒有,我就是……就是擔心呀。”穆重嵐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個安慰的笑意,卻失敗了。
這些日子過的太順了,她都快要把很多事情淡忘了,但是方才蕭羨棠的一個消息,卻讓她想起了前世的種種,若是沒有錯誤的話,朝廷的大換血此時是要開始了,隻是前世朝廷的大換血時她隻是個旁觀者,大換血之後自己的夫君和爹爹才開始嶄露頭角,以至於她對大換血並沒有什麼感觸,反而竊喜撈到了好處。
但是現在,很多事情都變的不一樣了,比如前世的此時,蕭羨棠還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胥吏,自己爹爹還遠在青州,所以不管朝廷怎麼大換血,與他們的乾係其實都不算太大,但是此時不管是蕭羨棠還是自己爹爹,好像都已經牽扯到了其中,特彆是自己爹爹,這次大換血,蕭羨棠外派沒準就躲過去了,自己爹爹身為修撰,卻肯定是要牽扯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