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耽擱了兩日,一行人才不得不進入鹽州州府地界,蕭羨棠去拜會了當地的州城官員,如往常一般,他的那張臉占足了便宜,當然也惹來了不少的麻煩,占便宜的原因是人總歸是看臉的,有一張不錯的臉龐,很容易被人善待,麻煩則是有幾個州官竟然有半數試圖給他塞妻妾,他初來乍到,又不好直接甩臉子給人瞧,隻能忍耐著。
對於蕭羨棠的遭遇,穆重嵐也覺得有利有弊,利的是因為蕭羨棠的出現,在鹽州州府著實引來了一番投瓜送李的狂潮,穆重嵐隻要坐在馬車裡,就有成筐的瓜果吃不儘,弊的是那些人對她這個蕭羨棠正妻十分的記恨,其中也包含了幾個州官。
可能是因為鹽州到底偏遠,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她在大都的名聲,打聽到她隻不過是一個從六品官員之女後,便覺得她不過一個從六品之女,根本配不上蕭羨棠這般一看就能飛黃騰達的豐碩俊良之輩,一個兩個都明示暗示蕭羨棠可以休妻再娶,以免耽擱了仕途。
穆重嵐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也不想多做解釋,畢竟這可比逼蕭羨棠娶自己的那個名聲好聽多了。
而蕭羨棠則沒穆重嵐那般好心態,晚上睡覺時還咬牙切齒,說了誰誰誰又趁機摸了他的手,還說若非此時情況不許,他必定讓人剁了那些人的手。
穆重嵐聽了蕭羨棠的話,隻能同情地看著蕭羨棠,此時的蕭羨棠還未弱冠,單從容貌來說,確實是那些個喜歡玩兔兒爺的人所喜歡的。
其實,就算七年後,蕭羨棠的容貌也依然是偏陰柔一些,並沒有比現在好太多,隻不過那個時候的他氣勢遠勝過此時的仙氣飄飄,所以打他主意的人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也就不敢再那麼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了。
“我這邊差不多了,該收集的消息也都知道了,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蕭羨棠對穆重嵐說道。
穆重嵐聞言立刻坐起身:“我與個海商商議了賣一些香料給他,明個晨起走的話,我這香料可咋辦?”
“……”蕭羨棠瞪了穆重嵐一眼,他那邊忙著應付一堆莫名其妙往自己身上撞,或者丟了一地手帕的閨秀,她那邊倒是忙活起了做生意的事情,到底是要誇她心大,還是要騙自己說她是信任自己呢?“最遲晌午就走,你儘快處理了那批香料,還有,能讓顏幸生去的就讓顏幸生去,你彆總是拋頭露臉的。”
“我穿的男裝,不用擔心。”穆重嵐說道。
蕭羨棠立刻白了她一眼,道:“就你那相貌,除了瞎子,沒人會當你是個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