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些海商或許是覺得天高皇帝遠,真當了自己是土皇帝。”顏守財附和道。
原來,他們這次來州城拜訪,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初來乍到,確實需要“拜山頭”,另一部分原因則是想要搞清楚,這所謂的假海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結果這一調查,居然又讓他們調查出了更多的事情,隻不過這些事情其實也算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內,嚴重性則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比如從西江碼頭這一帶起,海商走水路的事兒,最是猖獗,隻不過這藏在台麵下的,卻是官商勾結的勾當,這些個官員一個個表現的對海賊厭惡至極,實際上卻是趁機撈了個盆滿缽滿。
“本來就好奇,為什麼這裡的海賊可以猖狂到這等地步,現在瞧著,他們是有人撐腰的,而且瞧著這架勢,似乎還牽扯到了大都那邊的官員,且地位不低。”顏守財說道。
蕭羨棠手指敲擊著桌麵:“這也不奇怪,若真隻是這麼一個小小州府的官員,還真沒這膽量。”
“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不知道那藏在後麵的是誰。”顏守財皺著眉說道。
蕭羨棠看了顏守財一眼:“調查一下調任記錄,多少能瞧出些端倪,不過這樣做的風險太大,很容易被盯上,所以這些日子,咱們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是。”顏守財應聲,還未繼續要說什麼時,便聽到外麵傳來自己兒子喊“墨兒”的聲音,頓時露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蕭羨棠瞥了一眼門的方向,便道:“看來是那蠢貨回來了,你去準備馬車,休整一番,我們就該趕去隴銅縣了。”
“是。”顏守財應聲,突然想起什麼,又抬起頭道:“少爺,這隴銅縣,似乎是他們的交界地,頗為不太平,咱們真的不用多帶些人進去嗎?”
州府官員想撈銀子,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做,所以他們表麵上還是禁止海商出海,卻又留下一個缺口,讓海商們在那個缺口處經人牽線,各取所需,而這個缺口就是隴銅縣。
所以說,這隴銅縣絕對稱得上是魚龍混雜,大有一種掛上旗子為商,放下旗子為寇的味道。
“多帶人進去,難免多生事端,還是讓人守在外麵吧。”蕭羨棠心中暗道,如果真為了安全帶很多人進去,勢必是要暴露自己的實力的,他暫時還沒有把握可以直接殺回去,所以還是算了吧。
顏守財歎了口氣:“如此,您怕是要受委屈了。”
“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不過就是過一些尋常夫妻該過的日子罷了。”
“……”顏幸生看著蕭羨棠,總覺得蕭羨棠在說到後半句的時候,明顯眼睛發亮,好像在打什麼歪主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