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竇興祖等人各懷鬼胎,與此同時的內衙卻顯得有些熱鬨。
雖然之前的內衙早就有人居住,根本無需特彆去收拾修整,但是因為上一任不是到期離任,而是死在了這裡,所以反而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
當然,做這些的人是顏氏父子,穆重嵐的任務則是要安頓“喝醉”的蕭羨棠。
蕭羨棠被顏氏父子二人送回來的時候,剛一進屋便“酒醒”,隻是一直黑著一張臉,眼睛盯著穆重嵐,等著穆重嵐來問他為什麼黑著一張臉。
然而,穆重嵐是誰,她多慫啊,所以瞧見蕭羨棠黑著一張臉,下意識便將自己今日做的事情一件一件過了一遍,然後縮著脖子就想另尋個屋睡,以免被蕭羨棠收拾。
結果,剛一開門,就遇到了端著熱水的蘇成墨,蘇成墨注意到蕭羨棠坐在後麵,壓根沒有喝醉的跡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便明白過來,將水盆往穆重嵐的手裡一塞,低聲說了句“做戲做全套”,然後便轉身離開了,獨留穆重嵐一人端著水盆,一付“我招誰惹誰了”的癡呆表情。
“你愣在那裡做什麼?”蕭羨棠的聲音在穆重嵐身後幽幽地響起。
穆重嵐打了個寒顫,然後假笑著轉身:“夫君,奴家伺候您梳洗。”
“……”蕭羨棠嘴角抽了抽,暗想穆重嵐惹他生氣的時候,他總是很氣,期盼著她能乖點就好了,但是真等穆重嵐乖巧的時候,他為什麼又有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莫非自己就是那種傳說中不被人氣就不舒坦的奇葩體質?
若真是如此,自己可真是有夠難伺候的。
蕭羨棠暗暗心想著,然後一動不動地坐在那,等著享受穆重嵐的伺候,畢竟結婚那麼久,一直都是他在照顧穆重嵐,還從未被穆重嵐伺候,所以每每聽到同僚提起房中的溫香暖玉如何小情依依時,他心裡多少有點羨慕。
可惜,蕭羨棠錯估了穆重嵐從小到大的養尊處優,她連自己梳洗都困難,還需要蘇成墨在一旁提點,照顧人這活,她著實是有些……做不來的。
“好了,你放下,剩下的我自己來。”當穆重嵐好不容易把臉巾浸濕,然後擰乾再一巴掌呼在了蕭羨棠臉上的時候,蕭羨棠終於決定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放棄讓穆重嵐小情依依。
畢竟,旁的女人小情依依,那叫十指芊芊若無骨,穆重嵐的十指雖然瞧著也是芊芊,那力道卻是險些把他從凳子上一巴掌給扇下去。
“好吧。”穆重嵐不知道蕭羨棠心中所想,但是還是習慣性的聽蕭羨棠的話,點了點頭,然後站到一旁去擰自己的袖子,因為方才她去把臉巾浸濕的時候,袖子因為沒卷好,便也跟著滑下來浸濕了。
“那個混蛋,他居然敢摸我腰!”蕭羨棠擦了一把臉,然後便將臉巾丟回銅盆,濺了一地的水。
穆重嵐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便把原本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乾巴巴地道:“應該是你誤會了,人家隻是扶著你。”
聽了穆重嵐的話,蕭羨棠立刻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真喝醉了,他是不是在扶著我,我能不知道?”
“呃,既然你怕被人占便宜,那你為什麼要‘醉’呀。”穆重嵐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地想,若是換成是自己的話,自己就把那群人都給喝趴下,那樣做的話,誰扶誰還指不定呢,就不可能存在被攙扶的事情占便宜的事情了。
結果,蕭羨棠聞言,立刻怒瞪著她,道:“穆重嵐,你還記不記得誰是你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