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謂的擋住了賊寇,彆是編出來的吧?
也許,當賊寇來的時候,這些定海軍早就一個個劃著船躲遠了,是那些賊寇打完秋風後覺得沒意思,才自行離開的,這樣更合理一些。
“這位大人,前麵就是咱們將軍的住處了。”那生得獐頭鼠目的副官點頭哈腰的說道。
顏幸生看了一眼麵前矗立的塔樓,上上下下守了十多個士兵,不禁心中暗嘖了一下,心想這才像個樣子。
“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一個身穿鎧甲,身材魁梧的男人從塔樓中匆匆走了出來,滿臉帶笑地打著招呼,想來就是那定海軍將軍,燕鴻信了。
燕鴻信的身後還跟了幾個,全都是一身的鎧甲打扮,應該就是他手下的幾個將領。
因為提前有所調查,所以顏幸生簡單看了一下那幾個將領一番後,便將視線落在了燕鴻信的身上。
燕鴻信年紀約有不惑,隻是經年累月在這海島上,皮膚黝黑又飽經風霜,瞧著要比實際年齡長上一些,不過這人卻生了一對不錯的眸子,眸光奕奕,倒也淡化了眉宇間的那幾分煞氣,勉強稱得上一句俊朗。
他身後的那些將領也幾乎都是皮膚黝黑,唯有一個須發全白的老將麵容虛白了些,想必是因著年歲的緣故時常被照顧,所以在塔樓軍帳中呆的時間久些,也就沒被曬的那麼黑了。
燕鴻信將顏幸生一行人迎進了塔樓堂內,待都坐定後,便讓士兵去燒水沏茶,自己則與顏幸生寒暄了起來。
沒一會,茶水送了上來,燕鴻信便爽朗地對顏幸生笑道:“咱們這也沒啥好的茶水招待幾位,都是些沫兒茶,雖然味兒不甘甜,卻勝在提神,還望幾位不要見怪才是。”
顏幸生看了眼杯中猶如泥水般的茶水,嘴角抽了抽,心道就算再怎麼沒有什麼好的茶葉來招待客人,也犯不著用這種茶沫子來招待客人啊……
哪怕隻是一杯白水,似乎也勝過這茶沫子茶,足見這燕鴻信其人,也頗為不講究了些。
或者,這燕鴻信壓根就是故意的,因為來的人不是自家主子,而是自己這麼一個奴仆,他覺得被怠慢了,所以故意尋來了這等茶沫子,目的就是為了出口惡氣。
說來,他能尋到這等劣質的茶沫子,想來也是費心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