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蕭羨棠話音剛落,那趙永康便推門而入,此時穆重嵐已經躲去了內室,所以他看到的隻有倚在軟塌上,看上去無比雍容的蕭羨棠,就算給他十個腦袋,也肯定想不出剛才這個雍容半倚在軟塌上的少年曾因為心猿意馬被自家娘子踹飛出去。
“大人,是這樣的,因為夫人她突然想吃海鮮,所以楊昊便帶著一群衙役去了海上捕撈,結果遇到了海盜攔截,現在被困在一個小島上,所以……”趙永康看著蕭羨棠,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要蕭羨棠派人去營救楊昊等人。
蕭羨棠聽了趙永康的話,直接將手邊的香爐砸了過去,然後怒道:“趙永康,你少跟本官來這套,我那娘子雖然貪嘴,卻十分有分寸,根本就不至於這般胡鬨讓你們興師動眾的去捕什麼狗屁海鮮,你們利用我家娘子的名頭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現在出了事情,還想賴到我家娘子的頭上,是得有多大的臉麵,才讓你敢這麼囂張?”
“大……大人,我……”趙永康麵色慘白,他根本沒想到蕭羨棠會猜到他們是利用了穆重嵐的名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便不禁猜測,是不是蕭羨棠已經猜到他們是為了偷偷給定海軍運送軍餉。
蕭羨棠發了一通火,又慵懶地窩了回去:“比起救人,還是先查一下內鬼吧。”
“大人,您的意思是……”
“本官什麼意思,你不知道?”蕭羨棠慵懶地瞥了趙永康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趙永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若是剛才隻是猜測,現在他已經算是徹底清楚,蕭羨棠確實是知道他們私下給定海軍送糧草軍餉的事情了。
“大人,定海軍是咱們隴銅縣海岸最後一道防線。”趙永康見硬的不行,便打算來軟的。
蕭羨棠哼笑了一下:“就憑那點要兵器沒兵器,要戰船沒戰船,連將領都沒腦子的雜牌軍?”
“大人……”趙永康麵上一紅,還想反駁。“定海軍雖然弱了一些,但是好歹也是沒讓海盜入侵過咱們隴銅縣海岸,就算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沒功勞,就已經是天大的罪,彆扯什麼苦勞。”蕭羨棠毫不客氣道。
趙永康麵色又變的白一陣青一陣,眼底還露出些許的不服氣。
蕭羨棠坐起身:“你去調查一下內鬼的事情,餘下的用不上你了。”
“大人打算如何做?”趙永康狐疑地問道。
蕭羨棠挑眉:“你想知道?”
“大人有所不知,那困住楊昊他們一行人的‘海盜’,足有百餘人。”趙永康暗道,他起初來蕭羨棠這裡求助,是打著蕭羨棠能向州府那邊求援的主意,畢竟他們這隴銅縣的官吏加起來也不到百人,又被困了半數的衙役,如何能救下楊昊一行人呢?
“我當是多少呢。”蕭羨棠嗤了一下,對屏風後躲著的穆重嵐道:“你出來吧。”
“唔。”穆重嵐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