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帝君,盛帝自然不會喜歡自己的臣子虛偽,哪怕這種虛偽目前還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問題,但是從小事看出大事,若說一開始他還對這位將青州治理的不錯的青州知府有重用的心思,此時也是半分都沒有了。
盛帝在想,不管這穆遠山是不是真的有才,像是這般桀驁不馴的臣子,都並不適合重用,因為這樣桀驁不馴的臣子,始終都隻是狼子野心。
鹽洲
“大都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穆重嵐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把玩手中的東海珠。
這東海珠是自己爹爹托人帶給她的,瞧著就不便宜,自己這邊來了這麼久,也沒想著這封信回去,倒是自爹爹有了好東西,立刻想到了自己,這讓她深感自己不孝。
“還能怎麼樣,誰也沒有贏。”
穆重嵐有些驚訝:“什麼叫誰都沒有贏啊?”
“百官沒贏,盛帝也沒贏,該存在的毒瘡,依舊存在,沒有解決掉的殘留,依舊沒有解決,看上去好像已經風平浪靜了,其實依然劍拔弩張著,這就是大都的現狀。”蕭羨棠淡淡地說道。
“這麼可怕啊……”
“這有什麼可怕的,天高皇帝遠,怎麼也不會燒到我們這邊來。”
穆重嵐顧著嘴道:“我知道我們不會被殃及池魚,不過我爹爹他可還在大都呢。”
“放心,隻要我們安安分分,你爹就會很安全。”
穆重嵐:“……”
“怎麼,你不信?”蕭羨棠看著穆重嵐。
穆重嵐搖了搖頭:“沒啊。”
“那你是什麼表情?”蕭羨棠挑起一邊眉毛:“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出來,彆藏著掖著。”
“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啥時候回來幫四皇子?再不回去幫那個未來的君王,功勞可就都被我的那位七姐姐給搶光了。”穆重嵐語重心長地說道。
隨即,一個爆栗子彈到了穆重嵐的額頭上。
“你想什麼呢。”蕭羨棠翻了個白眼,雖然穆重嵐沒開口說話,但是他總覺得符曉在想些有的沒的東西,總之就是亂七八糟。
穆重嵐眨了眨眼睛,她覺得蕭羨棠最近越來越小孩子氣了,哪有好好的,就突然出手彈人腦門的啊。
穆重嵐突然“咦”了一聲。
蕭羨棠不解地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有人。”穆重嵐說話間便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