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宏本來看自己家這位娘子,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想到竇興祖的嶽家,想到那竇興祖的娘子有那麼一個有本事的兄弟,自己家的這個娘子卻是什麼都沒有,他就有些火大,看著自己家這位娘子,也就多了些挑剔。
因為有這麼一個心結在,所以當自己家的這位娘子遞上茶水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家這位娘子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氣,於是很不耐煩地推開了茶杯,表示自己不想喝,結果卻將茶杯推到了地上,還沾濕了自己衣袖。
發現這一點後,他又厭煩地站起身,斥責了自己的娘子一番,直將什麼都沒明白的娘子給訓斥到淚眼汪汪,也沒絲毫的心軟,轉身就去了自己妾室的房間。
左宏的娘子全然不知道今個的左宏是怎麼了,被左宏這般劈頭蓋臉的一番訓斥都尚且好說,瞧見左宏去了妾室的房間,那才是真真地難受。
再說左宏的這個妾室叫柳燕燕,生的雖然不能說是千嬌百媚,但是也占了個媚眼如絲,而且她來路也不算乾淨,是打勾欄裡買回來的,手段頗為不凡。
原本,以柳燕燕的身份是連妾室都做不得的,畢竟左宏好歹也是個讀書人,納一個煙花女子為妾,算個什麼意思?
但是,架不住左宏被柳燕燕給迷的七葷八素的,所以就使了些手段,給柳燕燕改了賤籍,安了個良民的身份,然後以農戶之女的身份,納為了妾室。
這些,大家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畢竟隴銅縣就這麼巴掌大,誰家有沒有那麼標致的女兒,大家能不知道?不過,也沒人拆穿便是。
“我的大人喲,這是誰得罪您了?”柳燕燕媚眼如絲地依偎在左宏身上,被左宏推開一些,便又挨了過來。
按說以左宏的師爺身份,喊一聲大人,說合適不合適,說不合適,也沒有太不合適,但是一般是沒人敢這麼喊的,畢竟隴銅縣縣衙裡麵,一個縣令帶一個縣丞,還有個主簿,都是有品級的,師爺雖然跟在縣令身邊算個副手,其實是沒有品級的。
不過,柳燕燕明白,沒能高中,隻能屈居在小小的隴銅縣做個師爺,一直是左宏的心病,所以她私下喊左宏,一般都喊大人,而不是像左宏正妻那般喊什麼老爺。
見到柳燕燕這般柔情似水,左宏原本的鬱悶也消散不少,隻是柳燕燕不過一個婦道人家,他的煩心事,又怎麼能跟柳燕燕說呢?“沒什麼,就是衙門那邊出了點事情,心情不好。”
柳燕燕眼珠子一轉,然後吃吃笑了起來:“是不是那奶娃娃縣令又找咱們大人的麻煩了?”
左宏看著柳燕燕,歎了口氣:“算也不算。”
“怎麼就是算也不算了?”柳燕燕勾住左宏的脖子,往左宏的耳朵上“哈”了一口氣,挑逗著左宏。
左宏對柳燕燕正在寵在興頭上,哪裡經得起柳燕燕這般挑逗,所以三下五除二,便與柳燕燕滾做一團,等一番雲雨之後,柳燕燕趴在左宏的胸前,用纖纖玉指在他的胸口上畫著圈,有意無意地又問起了左宏有關蕭羨棠那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