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頭子聽到蕭羨棠的話,立刻反駁道:“我沒有殺人,我是假海盜,我們隻是做做樣子。”
海盜頭子的這番話一出口,左宏與竇興祖二人的臉色都大變,他們都沒想到,這海盜頭子居然能這麼不經事,連這種事情都敢往外說。
“蕭大人,這海盜詭計多端,蕭大人你可莫要上他的當啊。”竇興祖急忙說道。
左宏也想跟著附和,但是此時他現在這般情況,還真不好插嘴,隻得緊張地看著蕭羨棠,擔心他會順著海盜頭子的話繼續問下去。
其實,左宏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假海盜的事情曝光,甚至他一開始也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將假海盜的事情告訴蕭羨棠,從而搭上蕭羨棠的船,卻沒想到這船還沒搭上,他還在遲疑的空檔,就出了這茬。
蕭羨棠的眼睛在幾個人身上掃了一遍,然後哼笑一聲:“竇縣丞多慮了,這海盜頭子是本大人抓回來的,本大人自然知道他詭計多端,用不著竇縣丞多此一舉。”
竇興祖被蕭羨棠的話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過也正因為蕭羨棠的這種好大喜功的態度,讓他放下心來,因為他知道蕭羨棠固然不傻,但是到底年輕氣盛,像是這種連點挫折都沒經曆過的大少爺,其實最好控製了。
“蕭大人您說的是,是下官多慮了。”竇興祖恭恭敬敬地說道,眼底閃過一抹狠辣。“不知蕭大人打算如何處置這人?”
竇興祖會這麼問,當然不是出自什麼好心,起初他得到消息,說是這海盜與左宏有勾結,所以打算借由此次機會,將左宏這個背主的狗東西給整死,此時瞧著這情況,他就知道這海盜頭子的來路不簡單,怕是某個人手底下的假海盜,加上蕭羨棠對他的態度十分的桀驁,他便心生一計,打算來個一箭雙雕,讓州府那邊連同蕭羨棠一起除掉。
畢竟,假海盜的事情,州府那邊賺的可比他們這些底層的小官吏賺的多得多,若是蕭羨棠捅破這層窗戶紙,想必州府那邊就算忌憚他那嶽家,也一定會為了保守秘密,將這蕭羨棠給斬草除根的。
竇興祖這邊打著小算盤,蕭羨棠看著他的眼神,便將他心中的算計猜了個七七八八,但蕭羨棠也不著急,反而是看向了那海盜頭子,說道:“淩遲處死算不得什麼,像是他這般的,其實更該配上血花鼓,再做淩遲處死。”
“雪花鼓?那是什麼?”竇興祖有些不解地看向蕭羨棠,不明白他說的這是什麼死法,因為大盛的律法中,似乎並沒有這種會用到鼓的刑法。
蕭羨棠笑了笑:“竇縣丞沒聽過,也是尋常,畢竟這是大都那邊傳來的一種新刑法,專門對付某些罪大惡極的罪犯。”
說完,蕭羨棠看向那海盜頭子,眼神涼涼地說道:“所謂的血花鼓,就是找一個手藝好的劊子手,用小刀在犯人頭頂隔開一刀三寸的小縫隙,然後灌入水銀,等水銀慢慢滲入犯人的體內,犯人便會感覺渾身發癢難耐,到了那個時候隻要擒住犯人的四肢,犯人就會自己從人皮中掙脫出來,這種整張的人皮十分適合做鼓,所以可以製作成血花鼓,然後在犯人被淩遲處死的時候放任犯人雙腳去敲擊,犯人伴隨著淩遲處死的慘叫聲,會順便敲擊那人皮鼓,留下血印,也就有了血花鼓的名聲,是否十分形象?”
竇興祖上前一步,“蕭大人,這般是否有些太過殘忍?”
“殘忍?”蕭羨棠一臉驚訝:“要不,我們換個彆的方法,其實比起其他的法子,血花鼓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