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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興祖與左宏二人各自回去後,一個兩個都是明著不動聲色,實則心中焦急地等著蕭羨棠接下來的動靜,他們都覺得蕭羨棠是有陰謀的,甚至可能是一箭雙雕,打算將他們都給鏟除掉。
然而,蕭羨棠卻什麼都沒有做,如果非要說他做了什麼,那就是他在打聽,打聽有關走私的事情,明裡暗裡打聽,似乎是打算摻和一腳。
蕭羨棠摻和進來,這是竇興祖與左宏二人在之前就想到過的事情,畢竟蕭羨棠身為隴銅縣的父母官,隴銅縣又是走私的主要關卡,想要越過蕭羨棠行事,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之前瞞著蕭羨棠,也是怕蕭羨棠是朝廷那邊派來調查鹽州走私的事情的官員,比如在蕭羨棠之前的,以及再往前數的,明顯都是懷揣目的的,不過這內應可不好做,所以,他們都暴斃了。
此時,竇興祖與左宏二人見蕭羨棠這舉動,都有些疑惑,他們覺得蕭羨棠的模樣看上去一本正經,雖然不能說是長得一付清官模樣,但是也是相貌堂堂,端端正正,不像是和他們同流合汙的模樣。
但是,蕭羨棠明顯是要插手走私的事情,甚至還有要將他們二人擠兌出去的意思,隻是礙於現在還需要他們二人引進門,所以才勉強接納他們。
對於這一點,竇興祖與左宏二人都是挺門清的,但是竇興祖與左宏二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等著對方去當出頭鳥。
又過了幾日,州府那邊傳了消息回來,讓竇興祖與左宏二人不用再瞞著蕭羨棠,竇興祖與左宏二人都覺得很驚訝,覺得州府那邊的決定有些奇怪,但是再去消息,也隻是得回個“無需多言”的回複,所以竇興祖與左宏二人隻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走私中的溝溝坎坎,各種門道都告訴了蕭羨棠。
蕭羨棠表麵好似對此事僅有一點點了解,事實上他已經借著海賊的事情,在海上走了不少東西,一些平時都要遮遮掩掩,拆開才能運走的東西,走了海上,倒也不用過於遮遮掩掩,所以,對竇興祖與左宏二人所說的那些門道,怕是沒比竇興祖與左宏二人知道的少。
隻是這事情,蕭羨棠是不可能說的,所以他在竇興祖與左宏二人前來說這些的時候,表現的興致缺缺,以至於竇興祖與左宏二人又有些拿捏不準他的想法,隻能在商議之後,趁著夜色送了些銀子到後衙。
銀子是由竇興祖的夫人送來的,也不是直接送給蕭羨棠,而是拐彎抹角以胭脂水粉盈利銀送到了穆重嵐的手上。
穆重嵐雖然有打算開絕色坊,卻是在州府那邊開設,在隴銅縣隻設了一個點,主要用於收購稀有的海外香料,以及出售一些青州那邊送來的自產香料,正兒八經的胭脂水粉店鋪卻是沒有開過的。
所以,這竇興祖的夫人送來的胭脂水粉盈利銀,怎麼瞧著也都隻是一個借口罷了。
穆重嵐得知的時候,本來是想拒絕的,不過那竇興祖的夫人十分堅持,還衝她擠眉弄眼,所以她想了想,便明白事情不簡單。
不過,她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也不敢貿然收下,以免給蕭羨棠招惹麻煩,所以便先留那竇興祖的夫人喝茶,然後尋個小廝去問蕭羨棠,等得到蕭羨棠讓她收下的消息,才將銀子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