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羨棠想了想,道:“雖然麻煩,但是麻煩不大。”
“麻煩不大?”穆重嵐好奇地看著蕭羨棠。
蕭羨棠歎了口氣,道:“定海軍足有近三千人,就算竇興祖現在不去州府那邊通風報信,這邊的事情也瞞不了幾天,所以在收服定海軍的時候,我們就注定要跟州府那邊宣戰了。”
“這樣啊……”穆重嵐聞言,心情頓時好受很多,其實蕭羨棠早就告訴過她,說那竇興祖與左宏二人會有動作,讓她留在這裡。
然而,她卻覺得沒意思,也想跟他去海邊玩,以至於讓那竇興祖偷偷逃掉。
穆重嵐她本是很擔心因為自己的任性讓蕭羨棠的計劃落空,此時聽到蕭羨棠這麼說,她也就放下心來了。
蕭羨棠見穆重嵐誇張的拍胸脯,便笑了笑,他沒告訴穆重嵐,他一開始讓穆重嵐留下,是因為他一開始是打算將整個鹽州封鎖起來,把事情處理好後再寫個奏折,搞個瘟疫什麼的。
現在看來,自己隻能寫個海盜作亂,州官貪汙受賄並意圖殺人滅口的奏折了。
……
那邊,蕭羨棠考慮著該如何處理現在的情況,這邊竇興祖已經連滾帶爬到了州府境內。
鹽州的州府,大大小小官吏多不勝數,關係也是錯綜複雜,看上去好像誰與誰之間都交好,實則不然,他們各有黨派,互相擁立。
但若是說他們之間沒有聯係,那也不可能,他們之間的關係,用千絲萬縷也不為過,因為追溯幾輩,幾乎每個官吏與其他官吏之間,都能沾親帶故。
竇興祖這次來州府,找到的州官名諱為池嘉良。
說起這池嘉良所在的池家,那在朝中也是有點勢力的,隻是自打盛帝登基以來,池家在朝中的勢力就越發不如從前了,不過就算如此,到底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池家還算得上是的根深葉茂,池嘉良又身在鹽州這看似禍亂,實則富得流油的鹽州,所以池家這些年的日子也不算難過。
算起來與竇興祖也是遠處幾輩子的遠方親戚,竇興祖在這州府中有兩個“熟人”,一個是他那夫人的兄弟,也就是他的大舅哥,一個就是這池嘉良。
比起那該親近的大舅哥,其實竇興祖更親近一些這個池嘉良,原因往大了說,那是因為他的那位大舅哥的黨派有所不同,至於往小了說嘛,那就是他的那位大舅哥自打入了州府後,越發的目中無人,瞧竇興祖不起,所以竇興祖也不樂意巴結著那位大舅哥。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表麵上的功夫,竇興祖還是做的很不錯的,以至於幾乎所以人都知道,竇興祖上頭有兩個,一個是他的那位大舅哥,一個就是池嘉良。
見到了池嘉良後,竇興祖便好似數豆子一般將隴銅縣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包括蕭羨棠陷害他與左宏二人之間內鬥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得知蕭羨棠把定海軍給收入囊中,池嘉良大驚失色,他來鹽州任職的時間也有幾年,對定海軍這一類的軍隊了解不少,有關定海軍的種種傳聞,他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