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竇興祖追問道。
“嗯。”左宏心裡憋著一肚子火,自然也不想說實話,就回答的含含糊糊,其實竇興祖離開後沒多久,穆重嵐便帶著衙役打上了門,不過,穆重嵐顯然目標是竇興祖,知道竇興祖走了後,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帶著衙役又風風火火的離開。
竇興祖看著左宏,總覺得左宏有事瞞著他,可是看到左宏還好好的在這裡,而且還去縣衙當值,就覺得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因為在竇興祖看來,左宏與自己應該是差不多的,都是要被秋後算賬的那種,既然蕭羨棠能夠放過左宏,是不是代表自己也會安然無恙呢?
抱著這種疑惑,竇興祖又去了隴銅縣縣衙,果然,蕭羨棠雖然對他無緣無故曠工十分的不滿,卻也沒多說什麼,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他曾經去過了州府那邊一般,如此,竇興祖便漸漸放下心來。
蕭羨棠走進後衙的時候,就看到穆重嵐爬到了樹上,在偷偷看著前衙的情況,便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下來,像個什麼樣子。”
“哦。”穆重嵐從樹上跳下來,湊到了蕭羨棠身邊:“那竇興祖怎麼還好意思來呀?”
“他怎麼就不好意思來了?”蕭羨棠不答反問。
穆重嵐眨了眨眼睛:“你之前還叫我拿下他。”
“你不是沒拿下?”
“那是因為……”穆重嵐想找借口,但是想了想,又想不到什麼借口,便扁了扁嘴:“他跑去州府那邊肯定沒做什麼好事,現在他回來了,你不把他抓進大牢裡,倒是跟他相處的不錯,真是太善變了些。”
蕭羨棠聞言,不由地笑了起來:“如果他一開始被你拿下了,現在已經墳頭生草,但是你沒有拿下他,還叫他跑去了州府那邊,我自然不能再按著原本的計劃行事,這叫隨機應變,你那麼笨,說了你也不會懂。”
“……”穆重嵐瞪著蕭羨棠,整個人都氣鼓鼓的。
蕭羨棠伸手,揉了揉穆重嵐的頭頂:“其實,我一開始就想過了兩個方案,一個是你直接將竇興祖抓起來,我們尋個由頭,將他給殺了,一了百了,另一個便是你失手了,便可以嘗試策反他。”
穆重嵐眼睛一亮:“策反?”
“嗯,這竇興祖到底也是在這隴銅縣混跡了多年的角色,雖然官職不高,但是人脈不少,如果能將其策反,我們等於在州府中多一雙眼睛,如果策反失敗,我已經安插了人手在他身邊,想要他的項上人頭,不難。”蕭羨棠淡淡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呀。”穆重嵐點了點頭,似懂非懂。
蕭羨棠挑眉:“不說這個了,定海軍那邊怎麼樣,服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