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攤子太大,我本不想管,但是我們還要在這呆上一陣子,隻能勉為其難處理一下。”蕭羨棠說這話時,又看向了燕鴻信。
一旁的燕鴻信被蕭羨棠看的頭皮發麻,他真搞不明白,這蕭小縣令是怎麼回事,說話就說話,沒事往他這邊看做什麼,就好像這爛攤子是他搞出來的一般。
不過,心裡抱怨歸抱怨,燕鴻信還是沒有表現出對蕭羨棠的不滿,這倒不是說燕鴻信沒有什麼血性,而是燕鴻信現在所處的位置很尷尬,他與葛老經過一番討論,意外地發現蕭羨棠這個人,有些神秘。
其實,不止蕭羨棠,這個穆阿九也是滿身的秘密,所以麵對著二人,燕鴻信本身就是有些弱勢的,以至於才會像現在這般看著沒什麼血性。
蕭羨棠來了,走的時候順便用個碗糕把穆重嵐給拐走了,臨走前還叮囑燕鴻信好好收“保護費”。
“你們這些人,在我看來不過是土雞瓦狗,死不足惜,不過她手裡缺人,我才留你們一命,若是叫我發現了你們起了什麼心思,我不會姑息的。”蕭羨棠壓低聲音,對著燕鴻信說了這麼一句。
燕鴻信心裡有些惱怒,固然這些年定海軍被打壓到沒脾氣,好歹也是一個個不曾退縮的好男兒,卻叫蕭羨棠說成了土雞瓦狗,這叫他如何不惱?
不過,心裡氣惱歸氣惱,燕鴻信還是忍了下來,看著蕭羨棠與穆重嵐走遠,才轉身回來安排手下的人準備開城門。
“將軍,那蕭小縣令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些。”一個士兵打抱不平道。
燕鴻信看了那士兵一眼,道:“有些事情,不該你管的,就不要妄言。”
士兵愣了愣,沒想到燕鴻信會這麼說,隨後便麵露惱羞之色。
燕鴻信注意到這一點後,回頭與另一個士兵耳語了幾句,大致意思是叫另一名士兵好好看著那名士兵,如果有什麼問題,就上報。
這件事情不過就是個小插曲,燕鴻信沒有當回事,那後來的士兵卻上了心,仔仔細細地開始盯著那名士兵的動作。
那名士兵見燕鴻信走後,便有些好奇地走過來問後來的那名士兵,道:“柳哥,將軍方才與你說的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知道我識字,叫我晚些去拿個冊子來,把收到的銀子都記下來,以免亂了。”那被稱為柳哥的士兵名為柳俊茂,被問話了也就淡淡地解釋道。
那士兵聞言,滿是狐疑:“隻是這樣?”
“不然呢?你以為將軍會說什麼?”柳俊茂不答反問。
那士兵訕訕地笑了笑:“我就隨便問問,沒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