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望遲疑了一下,對田建弼說道:“下官覺得,這蕭羨棠鬨的著實有些過火,不如讓這次來的欽差將他的事情記下,拿回去交差,也好過咱們再想將誰推出去。”
“你真這麼覺得?”田建弼蹙著眉頭。
楚承望乾笑了下,道:“正常來說,這樣做確實可行。”
“那不正常的情況下呢?”田建弼追問道。
楚承望想了想,續道:“不正常的情況下,下官覺得,這個蕭羨棠是不是朝中有人,咱們現在還不得知,不過他這麼囂張,想必也是有所依仗的,而且,下官覺得,這次來的這個欽差大臣,看上去也是個不靠譜的,咱們若是叫他將蕭羨棠拉下馬,興許咱們鹽州的風聲也會因此漏出去一些,所以……”
“所以就由著他胡鬨了?”田建弼挑眉問道。
楚承望點點頭,無奈地說道:“這答案,大人應該也已經早就想過了吧。”
田建弼也點了點頭:“是啊。”
不然,他剛才就早早的表態了,正是因為明白他們現在不能奈何那蕭羨棠,所以剛才那些個州官們吵吵嚷嚷的時候,他才沒有表態。
“蕭羨棠那邊,總該敲打敲打,竇興祖那邊也不知道指望不指望的上。”田建弼說道。
楚承望吃吃笑了笑:“多半是指望不上的。”
“說的也是。”田建弼歎氣道。
楚承望看著田建弼在那唉聲歎氣,提議道:“田大人,前些日子朝廷發下了軍餉,部若下官前去那隴銅縣走上一遭?”
“你打算親自去?”田建弼有些狐疑地問道。
楚承望笑笑,然後點了點頭:“竇興祖那邊靠不住,他的消息傳回來再多也無用,所以我還是自個走一趟吧。”
田建弼深深地看了楚承望一眼,然後歎氣道:“既然如此,這樣也好。”
“那下官收拾一下,不日啟程。”楚承望抖了抖衣擺,站起身來。
田建弼有些意外,道:“這麼急著走?”
“事不宜遲,唯恐生變。”
“也好。”
……
蕭羨棠看著麵前的幾十輛車馬,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你這是……”
“這都是我收繳的戰利品,他們運的好東西真多,我都挑花眼了,你看這個,這個布料非常特彆,又輕又薄,叫什麼千金裘,趕明個做成袍子,你穿上一定好看,還有這個黑珍珠,可以做成押襟,和你的那件黑色的披肩可搭了,不過我還是覺得白色適合你,可是你就是不喜歡穿白色,難道你是怕弄臟了嘛?不應該啊,你那麼龜毛,靴子上都鮮少染塵的……”
穆重嵐嘰嘰喳喳的說著,她之前就知道守城門賺錢,卻沒想到會這麼賺錢,這麼來來往往沒多久,就收了近萬兩,還得了這麼多車貨物,還有馬和車,不怪人家都說千裡為官隻為財了,確實賺錢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