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沒有什麼貨,不過州府那邊多的是見不得光的貨,他們既然用假海盜搶我們這邊的貨那麼多年,我自然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蕭羨棠說的理所當然,全然好似忘記了州府那邊搶貨搶的是之前的隴銅縣貨物,與他這個後來才來隴銅縣的新縣令無關,他這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根本就是狡辯。
好在,穆重嵐並不算多聰明,所以在聽到他的狡辯時,一時之間居然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就是覺得蕭羨棠和自己果然是不一樣的,自己這邊收“保護費”也就不過就是搶一車貨物,完全就是小打小鬨,蕭羨棠卻是一搶就是搶整船,那得多少貨物啊,所以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穆重嵐氣鼓鼓地想著,甚至開始打起搶海盜的主意時,趙永康急匆匆地趕來,見到穆重嵐也在,趙永康明顯有些遲疑,支支吾吾半天,也啥都沒有說出來。
蕭羨棠看到趙永康這麼個表情,沒好氣地說道:“行了,有話直說。”
趙永康見蕭羨棠並不忌諱穆重嵐在場,便一咬牙,把事情說了出來:“楚承望那邊失手了。”
“被發現了?”蕭羨棠問道。
趙永康搖了搖頭:“那倒沒有,隻是沒想到楚承望他自身就是一個高手,咱們的人出手的時候發現這一點,已經來不及了。”
趙永康得知蕭羨棠打算除了楚承望,以消減州府的爪牙,便慎重地帶了不少人,打算一擊致命,以免節外生枝。
然而,楚承望身邊的那些一個個身手不凡不說,還悍不畏死,再加上楚承望本身就是一個高手,所以他們竭力圍堵之下,楚承望還是帶著兩個親信逃掉了。
“派人去抓了嗎?”蕭羨棠又問。
趙永康點了點頭:“顏大管事已經讓人去追,不過暫時還沒有消息。”
聽說顏守財已經去抓了,蕭羨棠點了點頭:“那還好。”
和趙永康手下的那群衙役不一樣,顏守財手下的人基本都是習武之人,想要追捕楚承望,要遠比那些衙役快的多,之前之所以沒有動用,是因為顏守財手下的那些也算是他的底牌之一了,他並不打算大材小用,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也就顧不得這麼多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蕭羨棠揮了揮手,讓趙永康下去了。
等趙永康一離開,穆重嵐便湊到了蕭羨棠身邊,皺著眉頭問道:“你要殺楚承望?”
蕭羨棠看著穆重嵐,有些事情,他不想瞞著穆重嵐,這種心態,也不是希望得到穆重嵐的認可或者彆的什麼,而是因為他覺得此時的穆重嵐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所以就算知道一些事情,也無妨。
“是的,我要殺了他。”蕭羨棠說道。
“楚承望是誰?”穆重嵐又問。
蕭羨棠:“……”
蕭羨棠眼中閃過一抹羞惱,剛才趙永康不敢當著穆重嵐的麵提追殺楚承望的事情,就是因為擔心穆重嵐會介意。
他雖然表現如常,也讓趙永康直接當著穆重嵐的麵說了這事,但其實他的內心也很是擔心,擔心穆重嵐會介意。
但是……穆重嵐這個蠢貨,居然還腆著臉來問他楚承望是誰,這算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反應?
“楚承望是鹽洲的監洲,身處要職,田建弼的左膀右臂。”蕭羨棠說完,想起了什麼,又沒好氣地補充了一句:“田建弼是鹽洲知府,他左膀右臂分彆是州同柴永昌,等同竇興祖的縣丞之位,監洲楚承望,等同趙永康的主簿之位,不同的是楚承望這個監洲,還有監察田建弼這個知府的職責,所以並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