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信:“……”
什麼叫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動手動腳嗎?
一個女人,對一個大老爺們動手動腳,像話嗎?
也就是他們這些人光明正大,自感沒有齷齪事,也沒有那些大都裡的人自以為多禮儀廉恥,才沒有人會在他與她單獨出行時指指點點,換成尋常家的小娘子與個男人同行,再換做是在大都,指不定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您可能不知道,您這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若是叫那小蕭大人知道了,非得再扒我一層皮不可。”燕鴻信解釋道,雖然扒層皮隻是誇張的說法,但是事實上,蕭羨棠的那些手段,還不如扒層皮來的痛快,那就是個鈍刀子割肉啊。
“呃……”穆重嵐眨了眨眼睛,不是很能理解,因為她想不明白自己拍一拍燕鴻信的肩膀,有什麼可值得蕭羨棠發脾氣的。
難道,是吃醋了?
穆重嵐心中暗道,以後自己拍完燕鴻信的肩膀後,再去拍一拍蕭羨棠的肩膀好了,這樣他就不吃醋了。
“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
“您明白就好。”燕鴻信見穆重嵐點頭,以為她是明白了蕭羨棠那陰險的行徑,當下大喜。
不過,如果他知道穆重嵐的想法後,他恐怕就要哭了,因為拍完他的肩膀,再去拍蕭羨棠的肩膀,蕭羨棠隻會更火大。
……
入夜
“照你這話來說,這新來的縣令是打定主意和州府那邊對著乾了?”陳海翰撥了撥燈芯,有些詫異地問道。
武長生點了點頭:“如果他們不是故意騙我的話,從他們的那番對話來看,他們是打算和州府那邊宣戰了。”
“真是不可思議。”陳海翰嘖嘖稱奇。
“誰說不是呢?”武長生說完,歎了口氣,一般來說,官官相護,哪有像是現在這樣的,害他都覺得很不真實。
突然,陳海翰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又道:“等一下,難道他們打算拿定海軍與州府那邊打?”
武長生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有彆的兵,不過瞧著他們的態度,若是和州府對上,可能就隻有定海軍和州府那邊打的樣子。”
陳海翰一聽,歎了口氣:“定海軍不到三千人,還許多都是負了傷的瞎子瘸子的,州府那邊兵強馬壯的,這要真打起來,那不就是螳臂當車嘛。”
武長生聽了陳海翰的話,思索了一下,道:“不見得。”
“不見得?”
“嗯。”武長生點了點頭:“我有一種感覺,就是如果真的和州府那邊打起來,我們應該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