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信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漲紅了臉。“這種話……您不該往外說的。”
“哪種話?”穆重嵐反問道。
“……”燕鴻信頓時更為尷尬起來,他該怎麼說呢,麵對穆重嵐這麼純潔的眼神,他都不好意思告訴她,蕭羨棠早上那話是在調戲她呢。
說來,蕭羨棠總是冷著一張臉,整日算計滿滿,看上去還真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燕鴻信,你倒是說話呀。”穆重嵐催促。
燕鴻信隻得轉開話題:“咳,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說您長高了的意思。”
“我確實比之前高了一些,我應該還可以再抽長一些,隻是蕭羨棠他也會再高一些,我到底是比他不過的。”穆重嵐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沮喪。
燕鴻信嘴角抽了抽,蕭羨棠的身高,其實比起同齡人來說已經算是比較高的,穆重嵐一個女子,居然要和蕭羨棠比身高,還打算超過蕭羨棠,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他覺得,女子還是嬌小玲瓏一些比較好,穆重嵐這樣的,已經算是女子中高一些的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趙永康走過來,就看到穆重嵐與燕鴻信二人在說著什麼,燕鴻信的表情還有些古裡古怪的。
穆重嵐剛要開口說她長大便不少的事情,便被燕鴻信給搶白:“也沒什麼,就是說一下這造船的事情,瞧著這進度,也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造好了。”
燕鴻信說完,看了一眼穆重嵐,見穆重嵐並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
雖然燕鴻信對蕭羨棠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是也不代表他會落井下石,讓穆重嵐將那麼私密的事情說出來,畢竟……太羞恥了。
何況,他覺得蕭羨棠那個人吧,看著很陰險,其實……比看著還陰險,所以,如果他知道自己說的那點騷話被傳的沸沸揚揚,一定會追究到底,到了那個時候,穆重嵐不會出事,他可就不好說。
“預計的工期也就是這兩天,不過如果是降雨的話,那麼就該延期了,我瞅著這天氣,沒準真得降雨。”趙永康有些遺憾地說道。
如果是正常的造船,還不知道要哪年哪月才能造好,但是架不住人多,除了一些懂得造船的工匠,定海軍三千士兵,穆重嵐帶來的那些災民,還有跟著武長生來的曬鹽場的那些工人,以及陳海翰帶著的那群港口“原住民”,浩浩蕩蕩近五千多人,有這麼多人造船,也就不奇怪會有這麼快的工期了。
“這個季節,雨水本來就不少,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我瞧著這雨一時半會也落不下來。”燕鴻信開口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趙永康笑了笑,暗想燕鴻信是定海軍的將領,率領定海軍在海上一住就是多年,對海邊的天氣變化還算摸得清楚,所以他這麼說,說明確實不會有問題。
“九姑娘,這海岸邊日頭太毒,您還是到一旁歇著吧。”趙永康對穆重嵐說道。
雖然蕭羨棠對穆重嵐的約束並不嚴苛,不會要求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還由著她到處跑,但是如果穆重嵐出了什麼問題,受了傷,那麼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人,畢竟蕭羨棠這個人其實不怎麼講理,特彆是在穆重嵐的事情上,更是蠻橫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