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們到底是怎麼打的？怎麼就贏了？”趙永康問的很直接，甚至有些激動地揪著燕鴻信的袖子不妨。
燕鴻信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就是那麼打的啊，也就是那麼贏的。”
他們的船小，隻能迂回著打，打的是一個靈活，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穆重嵐擊沉了那艘海賊的戰船。
其實，穆重嵐擊沉的那一艘海賊的戰船，本來也是搖搖欲墜，隻是剛好穆重嵐打的也是，而且確實是百發百中，所以才會讓人以為，那整整一艘海賊的戰船，就是被她的火炮彈給打沉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定海軍的士氣才會如此高漲，有士氣的軍隊，和沒有士氣的軍隊，就是兩種戰鬥力，所以就算後來，他冷靜了下來，明白穆重嵐打沉那一艘海賊的戰船是有點瞎貓碰上死耗子，卻也還是沒有揭穿出來。
再後來，穆重嵐的戰鬥力也是驚人的，那些個海賊們根本不夠她打的，隻是穆重嵐的戰鬥力驚人歸戰鬥力驚人，卻到底還是女兒家，多多少少有些婦人之仁。
他們見到那些海賊，就是直接殺了，以絕後患。
穆重嵐則不同，她見到了海賊，幾乎都會猶豫再三，最後手下留情，除非她留下對方性命，對方不逃離，還要過來殺她，她才會猶豫著殺了對方。
這麼一來，原本該是最強戰鬥力的穆重嵐，到了真正雙方交戰的時候，反而成為了一個弱勢的存在。
所以，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隻能讓穆重嵐去做些彆的事情，比如將試圖逃跑的海賊船打翻，再比如將藏在船艙中，試圖反抗的海賊找出來等等，總之就是儘可能讓她做一些不用殺人的事情。
穆重嵐做起這些事情，倒也還算得心應手，至少隻是將人抓出來，不用親自殺人，她還是很開心的。
“說起來，那些海賊最後已經升擺起投降了吧？”葛老在一旁開口問道。
燕鴻信點了點頭：“據說，海賊頭子是不想投降的，想跟我們死磕到底，不過其他的海賊卻不想就這麼送死了，所以海賊中的二頭目殺了海賊頭子，拿了海賊頭子的頭顱，升起白旗向我們投降，希望我們能放過他們。”
“那你們後來，為什麼不但沒有答應他們的投降，還對他們大打出手？”葛老又追問道。
燕鴻信聽到葛老的話，隻能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九姑娘居然能說出以殺止殺這種話，當真是叫我意外。”趙永康撫須，很是意外地說道。
葛老笑了笑，道：“依我之見，這話更像是蕭大人說出來的，也許是蕭大人說了，九姑娘記在心裡了，也就自然而然說了出來。”
趙永康點了點頭：“你這麼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我也覺得，葛老您說的很有道理，我覺得依照九姑娘的性情，確實很難說出那種驚世駭俗之語，但是換成是蕭大人的話，倒是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燕鴻信附和著說道。
他覺得，若是穆重嵐之前一直很凶殘的殺海賊，那麼這話確實有可能是穆重嵐所說，但是穆重嵐沒有，她還是有些過於善良，所以那“以殺止殺”的言論，是蕭羨棠說出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