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嵐歎了口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得想些什麼法子才行。”
“這種事情,堵不如疏,與其壓著他們,不讓他們去走私,讓他們恨你,不如乾脆開放海商,讓他們去走私。”蕭羨棠道。
穆重嵐聽到蕭羨棠的話,立刻瞪大了眼睛,然後用力搖頭:“那可不行。”
“為什麼不行?”蕭羨棠有些奇怪地問道。
穆重嵐鼓了鼓嘴,道:“你難道忘了,現在海上可亂了,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打的不可開交,他們若是去海上,一定會被禍及池魚,搶走貨物的。”
“禍及池魚不好嗎?搶走貨物,那不更是正好嘛?”蕭羨棠似笑非笑道。
穆重嵐聽到蕭羨棠在說這種“風涼話”,頓時愣住,但是她還不至於太蠢,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眉宇也鬆了一些,有些欣喜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讓他們去海上走私,等他們被州府那邊的戰船給搶了的時候,我們再去救下他們,然後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故意不讓他們去走私,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而且,還能叫他們對搶劫了自己的州府那邊,恨之入骨,對不對?”
“不是你想的那樣。”蕭羨棠有些無奈道。
穆重嵐一挑眉:“不是我想的這樣?是怎麼樣?”
“我的意思是,搶了他們。”蕭羨棠淡淡地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穆重嵐:“……”
“怎麼能這樣啊,他們好歹也是我們隴銅縣的百姓,你可是隴銅縣的父母官呢。”穆重嵐有些無奈地看著蕭羨棠。
蕭羨棠卻隻是發笑:“我是隴銅縣的父母官?”
“是啊。”
“那你瞅著,他們可曾真拿我當隴銅縣的父母官過?”蕭羨棠挑眉問道。
“這……”穆重嵐眨了眨眼睛,有些回不過神來,因為她仔細想了想,好像隴銅縣的這些百姓,確實沒怎麼拿蕭羨棠當回事。
“那你打算怎麼辦?”穆重嵐問道。
蕭羨棠笑了一下,說道:“你可還記得前陣子,我們收了兩個人。”
穆重嵐想了想,問道:“你說的那兩個人,可是曬鹽場的武長生與碼頭的陳海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