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讓人意外啊,這麼本該是大都風雲人物,享受崇拜的人,此時卻出現在了這裡,也不知道這其實是否有什麼隱情?”殷屹然似隨意一般的說著,實則是在試探孫樂山,想要從中打聽些什麼出來。
孫樂山聽到殷屹然的話,砸了咂嘴,也沒有忌諱地說道:“隱情沒有,就是追蕭大人來的。”
“蕭大人是指那位隴銅縣的縣令嗎?”殷屹然問道。
孫樂山點了點頭:“是啊,蕭大人是個十分了不起的人,和咱們九姑娘,那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因為孫樂山是個海軍,沒有什麼過多的才學,他的角度自然是以行軍的角度出發,所以他覺得,穆重嵐相貌出眾,又武藝高超,還是他們定海軍的頭兒,那是一般男子配不上的,但是,如果是蕭羨棠的話,那也是可以配得上的,畢竟,蕭羨棠也是世間少有的用兵奇才啊。
當然,這話他也沒說出來,畢竟這殷屹然雖然是個好的,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州府的苦肉計,為的就是安插眼線進他們定海軍呢?
所以,孫樂山的話,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什麼都說,其實說出來的並不多,這也是為什麼燕鴻信會讓他參加這次營救計劃的原因之一。
殷屹然聽了孫樂山的話,還有些詫異,他暗想,早就聽聞隴銅縣縣令是個雁過拔毛的貪官,每天就讓人守在城門那收銀子,當真算不得什麼好人。
不過,州府這邊也是烏煙瘴氣,所以這鹽州地帶,根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黑白之分,有分彆的,隻有立場的不同。
這邊孫樂山帶著殷屹然守在州府戰船的不遠處,這個位置,其實是有些危險的,不過就像是穆重嵐不肯放棄他們一樣,孫樂山其實也有些放不下穆重嵐,所以,隻能警惕地看著州府的戰船,然後借著夜色,用特殊的黑布遮掩住船體。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的定海軍,和蕭羨棠的蕭家軍一般,都將自己的船染成了似深藍似黑色的顏色,如果人再穿著夜行衣,上方蓋著特殊的布,即使是在海麵這種無法隱藏的地方,也是很容易藏匿起來的。
對於這一點,孫樂山是十分佩服的,他覺得蕭羨棠當真是個奇人,連這種方法都想得出來,難怪蕭家軍在這片海域上,會神出鬼沒了。
而在另一邊,穆重嵐和獨孤桀二人,則有些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喊我一起嗎,你也沒讓我幫忙啊?”獨孤桀皺著眉頭說道。
穆重嵐抱著手臂,居高臨下道:“你那麼弱,我讓你幫什麼呀?”
“那你做什麼要讓我過來?”獨孤桀吊高了眉毛,很不爽的說道。
穆重嵐歎了口氣,說道:“大概是當人質吧。”
“當人質?”獨孤桀有些詫異的看向穆重嵐。
穆重嵐點了點頭,繼續道:“我讓孫樂山帶你朋友回去,萬一你朋友起了歹意,我總歸是要提防一下的,所以,我才把你帶著。”
獨孤桀聞言,冷笑道:“你心眼還真多啊。”
“啊?”穆重嵐看向獨孤桀,有些哭笑不得:“你是頭一個說我心眼多的,他們都說我沒心眼也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