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援軍過來。”葛老回答道。
葛老的話,正好說到了燕鴻信的心中,於是燕鴻信又歎了口氣:“先是五毒童子,現在又是這三個苗疆人,州府那邊看著正兒八經的,居然儘和這些個邪門歪道勾勾搭搭,真是可惡。”
“你現在說這些,能有什麼用處,想辦法處理這件事情,才是你該做的。”葛老放下了西洋千裡眼,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燕鴻信被葛老這麼一訓斥,當下有些偃旗息鼓。
一旁的趙永康打著哈欠,看到這一幕後便是一樂,咧嘴笑道:“燕將軍當真是多大了年紀,也在葛老您眼中,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啊。”
葛老聞言,暗暗心道,似乎還真是如此,不管燕鴻信多大了,在他的印象中,燕鴻信都始終是那個冒失的小小少年,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亦師亦友的教導著燕鴻信,以至於都快忘記了,燕鴻信的職務要比他高的多,他在這定海軍中,也就是個副將罷了。
“葛老也是為了我好,是我太急躁了。”燕鴻信開口說辯說道。
趙永康見這情形,又是無奈地笑了笑:“瞧咱們燕將軍急的,我也沒說什麼,葛老德高望重,咱們這隴銅縣上下,沒哪個不尊重的。”
“嗯。”燕鴻信點了點頭,葛老雖然隻是自己的部下,但是也形同自己的亞父一般,所以,他並不會因為葛老對自己的嚴厲嗬斥,從而產生出什麼不滿來。
葛老見燕鴻信和趙永康你一句我一句的,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了,你們兩個都彆在捧我了,還是先說說眼前這局勢吧。”
“這若是將州府拿下來,咱們這鹽州,想來會太平的多。”趙永康捋須說道,心中也是豁然開朗,覺得手到擒來。
燕鴻信則皺了皺眉頭,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蕭大人的態度有些奇怪。”
“奇怪?”葛老有些意外地看向燕鴻信,問道:“哪裡奇怪?”
“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蕭大人似乎並不打算將州府那邊趕儘殺絕,他是故意要留下州府的那些人的性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燕鴻信解釋道,這是一種直覺,並沒有過多的證明,可以證明他的猜測。
葛老聽了燕鴻信的話,陷入了沉思。
趙永康卻靈機一動,開口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有點奇怪,畢竟,像是州府現在這般強弩之末,大人若是想拿下他們,或者斬草除根,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大人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觀望,所以,沒準大人真的是想讓這些人活著,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蕭大人這麼做,應該是有他的理由,這個理由,我們暫時還不能得知,不過,我猜測他多半還是為了和談的事情。”葛老開口說道。
葛老的話一出口,燕鴻信與趙永康二人,齊刷刷地看向了他,兩雙眼睛裡麵,全都寫滿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