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金,我才得到關於荊·薩多的消息!”光幕中,文弱的青年?上正傳播的戰鬥視頻,金敢說那些星盜一定不止是星盜,而荊·薩多是在先下手為強。
“你最近不要去帝星和中部星域,最好留在邊緣區。”金對著光幕另一頭的人叮囑道:“帝國可能最近不會太平了。”
“你也小心。”對方也擔心他:“反叛軍肯定又有人想乾掉你了。”他有些弱弱地建議:“卡美拉星係是安全,可你明明在那和他們在一起才更安全。”
金當然知道他指的‘那’和‘他們’是什麼,他在說聯邦和自由星域邊緣區的一顆小行星,那是他建立的屬於他們克隆人的基地。
是他為那些“無用”被舍棄的克隆人創建的居所。想法很天真,可那時候已經是脫離反叛軍的他能儘力做到的全部。
為這件事情,當時他和被自己救出來的一幫克隆人靠伽藍的錢雇傭了一幫星盜和傭兵和反叛軍打了整整一年,差點兒全軍覆沒。
後來還是反叛軍內部有了分歧,才能達成協議,他成功脫離,兩方互不乾涉,被反叛軍“拯救”以及“排除”的無用成員,可以在洗去記憶後,在那裡開始新的生活。
他們有些做了邊緣地帶的星盜和傭兵,有些在星球開采些礦產過活,那裡是屬於他們最後的家園。
被淘汰的克隆人壽命最長不過三五年,被培育倉直接催生沒有進行任何措施的最多活不過一年。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同伴,他一直在想,自己做的事情對麼?
讓他們生存在世界的邊緣,掙紮在黑暗中苟延饞喘,無數次地充滿希望又失望真的對麼?
每一次,看到手下們因為星網上謠傳製造成功的治療基因崩潰的藥物,或者是基因崩潰抑製劑,修複劑興奮不已,又因為那些謊言被戳破時流露的沮喪,都讓他覺得煩躁和無力。
直到前年,自己也開始基因崩潰,每一天都能感覺到生命在流逝的可怕,他就已經不再去解救那些地下研究所的廉價“同胞”們了,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注入生命的,注定隻能存活極短時間的“軀殼”,或許死亡才是他們更好的歸宿。
就在今年,他已經極少回去了,反正一切都已經進入正軌,他隻要儘力讓自己的同胞們活得久一點,為他們儘可能地提供基因修複藥劑。
至於那個基地能存在多久,那個星球能存在多久,他已經儘力。
可在他見到林麟後,又在想,如果那些“軀殼”活過來之後,像自己一樣有重要的人,有了想要守護的心情,是不是哪怕人生再短暫也足夠圓滿。
“金?”光幕另一頭的青年見他出神叫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問:“你真的不打算回去麼?”
金搖了搖頭:“你也知道,那時候的人隻剩下我們兩個,現在那裡……”
金為儘的話他明白,那個星球,那個基地已經沒有最開始熟悉的臉孔,而剩下的隻有手下,沒有朋友。
兩人沉默了幾秒,又聊了幾句就切斷了通訊。
金剛剛結束這邊的通話,凱恩斯的通訊就接了進來:“傭兵,你給我出來!”忍不住挑起唇角,不用猜就知道,因為荊·薩多帶來的風波,暴躁的機械生命體已經準備“審問”他了。
正如金所料,凱恩斯就是要審問他的,剛一見金出來,他就像自己那個隨時準備發射的手臂能量炮一樣發起了攻擊。
“傭兵!你說暫時荊·薩多會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