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所有人離開後,原本穿著白色隔離服的機器人卻露出了一抹危險的笑:
“被有趣蟲子寄生的你們,都很正常哦~”
他走近隔離室,切斷一切隔離設施,打開醫療艙,看著裡麵再次掙紮起來的賽維,笑得燦爛極了:
“這麼成功的實驗體一定要好好活著才行。”
***
“傭兵,你那裡怎麼樣?”光幕中,凱恩斯臉色前所未有的臭:“我連線不到吉拉空間站和軍部基地的係統了。”
金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我也一樣。”不僅是吉拉空間戰那裡,就連43號星的終端訊號都受到了乾擾,除了他和凱恩斯這種雙向可以主動的情況還能勉強聯絡外,就連林麟那裡的訊號都相當不穩定,時不時地失聯。
“有人故意乾擾。”
“沒錯。”凱恩斯的臉色難看透了,他知道的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家夥隻有一個:“是弗瑞!”
金有些訝異地看著凱恩斯:“你認識他?”突然想到反叛軍裡隱約的傳言,再看到凱恩斯和弗瑞完全相同的發色和眸色,金意外地恍然大悟:“你不會就是他的那個倒黴兄弟吧!”
凱恩斯的臉色更臭了,額頭上直接爆出了幾根青筋,兩人本來就不穩定的通訊係統越發抖動得厲害。
如果情況不像現在這麼不明朗,林麟那裡也讓金擔憂,看到此時像吞了蒼蠅一樣的凱恩斯,金恐怕就要笑出聲了。但現在的情況他真的笑不出來。
反叛軍始終保持著5%~10%的機械生命體比例,而他們的頭領就是弗瑞。在反叛軍的時候金和他有過兩次交集,每次的感覺都很難以形容。
這個高級機械生命體是他見過的最難琢磨的家夥,的確,每一次他介入的計劃都為完美完成,可無論過程,還是結果,都像是他玩弄在股掌之間的一場遊戲。
他在享受遊戲的過程,而被他操縱的人、事都隻是他遊戲中的一環。
如果這次爭霸賽有他乾預,那就百分之百意味著反叛軍有所行動!事情的發展也許將超出所有人的預料。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所有人都在危險之中。
他們現在必須考慮的已經不再是怎麼參加比賽,而是如何從這場危險的遊戲中脫離出去。
可金還沒來得及說話,凱恩斯卻突然開口了:“傭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扶了扶眼鏡,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你大概在想,現在應該帶著林麟小姐,儘快離開43號星。但我不得不說,這種想法太天真了。弗瑞他……”
提到這個名字,凱恩斯露出厭惡的表情:
“恐怕隻有我最了解他,對他而言,這隻是一場遊戲。
這裡的所有人,空間站的所有人,也許還包括周邊星係的人,現在都是他的遊戲中的棋子。”
說到這裡,凱恩斯的臉色更加難看:“想要離開軌跡的棋子都會被他毫不猶豫地銷毀,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有這個能力,他現在的機械生命體權限至少比我高兩個等級。”
看著金同樣難看的臉色,凱恩斯艱難又不甘地補充了一句:“但這也不意味著我們不能反擊,但我們的反擊方式,必須按照他設定的進行。”
他頓了頓說:“如果我沒猜錯,爭霸賽的一切都會照常……”
凱恩斯的話還沒說完,終端響起接下來的任務提示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