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伽藍為如何通過考驗的事情苦惱的時候,傳承空間的索伊也不輕鬆。
他正一臉黑線地被門上的獸們嘲諷。
【我們預知就是為了重複悲劇麼?】
【真是愚不可及的孩子。】
【怪不得我們索伊一族越來越沒落了。】
【嘖嘖。】
【從前你通過考驗的時候就蠢死了,竟然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生,真是笨蛋!】距離他最近的一隻獸嘲諷的最凶殘:【就是有你這樣的笨蛋孩子,我們索伊才會一代代地一直在做蠢事。】
【是呀,笨蛋!】
【傻瓜!】
【白癡!】
索伊無奈地聽了好一會兒,明白這些先祖們是在不滿他曾經在考驗中的表現……說起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先祖們這麼“活潑”,聽這些他無所謂,反正被嘲諷也不會怎麼樣,他更在意的是伽藍那裡發生的事情。
可聽了好一會兒,卻沒有聽到一隻獸給他解釋一下,到底伽藍那裡發生了什麼。
實在忍不住,他忍不住插嘴詢問:
“先祖們,那孩子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本還在念叨他的獸們霎時寂靜下來,它們就像被齊齊封住了嘴巴,大門周圍瞬間寂靜無聲,然後幾秒後,那些之前還對他放嘲諷的“星獸”們都開始打哈欠的打哈欠,甩尾巴的甩尾巴,背對著他的背對他,全都不再關注他一副視索伊為空氣的模樣,各乾各的去了。
滿頭黑線的索伊:“……”這又是怎麼了?!這是對自己嘲諷完就扔的節奏麼?
作為在薩多帝國好好活了數百年的老油條,在帝國皇帝麵前都沒有吃過虧,連帝國議會都敢誤導,貴族們都敢騙的索伊大預言師再也不肯單方麵的被虐,他毫不猶豫地開始了“主動出擊”模式,直接貼在了大門上,十分不要臉的扒在了上麵,抓住那隻原本坐在最中間的,對自己嘲諷最凶的正要離開的星獸。
“先祖!你不說就彆走!”
不小心被他抓住的星獸:【=口=……】
被他不要臉雷得不輕的其他星獸:【=口=!!……】
【你放手!】雕刻在大門上栩栩如生的獸吼,它發現被抓住之後還真的該死的跑不了了!誰能告訴它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沒獸提過!
“不放!”索伊也沒想到這樣會成功,他驚訝之餘還不忘抓得更緊一些。
【你這個混蛋!等你掛了之後看我怎麼找你算賬!】星獸吼!
“我還沒死,死了再擔心這個!”索伊不甘示弱。
【你OOOO的該死的……】
“隨先祖你怎麼說……”
其他門上的星獸看著這一幕,獸臉都開始扭曲起來,這麼不要臉的家夥,以後要是也有意識殘存……真讓人,不,獸,為一族的傳承擔憂。
然而更讓獸們刷新下限的事情還在後麵,一人一獸在你來我往後有了新的“進展”。
【奧爾,我是你父親你這個蠢貨!你去抓彆人呀,怎麼非要抓老子!】
索伊在短暫的發愣後:“……老爸,原來是你麼。”問完他抓得更緊了:“你這個混蛋,當時還告訴我你死不了的,你這個騙子!”
【你這個沒有出息的笨蛋,你小時候可沒有這麼無賴,你放手!】
“我沒有出息都是你教出來的老爸,我的無賴都是跟你學的!”
一個傳承空間索伊殘存意誌形成的星獸投影,一個薩多帝國大預言師,就這麼毫無形象地開始了相互揭短偏離主題的互罵,很快就把伽藍拋到了腦後。
其他索伊星獸:【=_=……】
在看了一會兒“父子”相互揭短,而且毫無停止跡象之後,其他醒來的星獸默默地聚在一起。
【怎麼辦?】
【誰知道。】
【果然是父子……】
【這不是重點。】
【怪不得我們索伊一族的質量越來越差了。】
【先祖,你的形容詞用錯了。】
【這不是重點。】
【對,重點是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要怎麼才能通過考驗。】
【笨蛋,不要說出來,就是因為都是你這樣的笨蛋我們索伊才會沒落的。】
【先祖,我記得是從你那裡開始,我們索伊的族長就開始靠不住了。】
【蠢貨!】
【彆吵了,你們也沒‘看’到未來會發生什麼麼?】
【不知道,看不清。】
【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對,有麒麟大人在那裡。】
【那個麒麟大人是從其他位麵回來的,已經改變了‘曆史’。】
【未來已經改變了,我們的傳承空間最後一關也變了。】
【真不知道會怎樣,有點兒期待。】
【我也是。】
【過很多年才有一個來接受傳承考驗的孩子,這個挺有趣。】
【有麒麟大人在或許會發生更有趣的事情。】
【就是,有麒麟大人,那孩子總會通過考驗的。】
【那個叫伽藍的孩子,好像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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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看著肩膀上林麟小獸,擔心她掉下去的伽藍被她的甩著的尾巴一掃,忍不住也轉身打了個噴嚏。
林麟小獸不明所以地看著伽藍,晃著用小爪子拍了拍伽藍的脖子:“呐呐……”伽藍感冒了?
伽藍:“……”他摸了摸鼻子,有點兒想笑又有點兒無奈地摸了摸林麟小獸的頭:“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