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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皇宮的專屬會議廳中,帝國議會中的半數人都等在這裡,表情難看。
“人還沒來?”
“沒有。”
“派去的人呢?”
“沒回來。”
有人越等越焦躁,開始坐立不安,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們來這裡責問陛下,真的沒問題?”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有人煩躁地回答:“你怕就不應該來!”
“可是。”那人是怕了:“陛下的實力……”
一個議會元老級的老者冷冷地將他打斷:“害怕什麼?我們是帝國議會,陛下做出了那種事,我們有義務將皇帝陛下引回正途!否則,我們也有權將他彈劾,扶持荊·薩多上位。”
其他人不吭聲了,其實他們都清楚,這話隻是說得好聽。
他們今天來就是打著厄諾·薩多叛國,要將他彈劾的名義,但實際上他們都清楚,相比較荊·薩多,他們在這裡的人更傾向於還扶持這位厄諾·薩多陛下。
畢竟他才願意放權給他們,隻有他在位,他們才能坦然地行使議員的權利為自己謀取私利。
可想要繼續支持厄諾·薩多,卻不能讓他繼續肆無忌憚下去。
至少,他不能想著顛覆他們這個薩多的政權,站在人類的對立麵去,那樣的話,他們的立場也會變得麻煩,搞不好還會被貼上反人類的標簽。
所以今天,他們打著彈劾厄諾·薩多的名號來這裡,本質上隻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和權限,更是想要借著那位皇帝陛下的把柄,威脅利誘他,想要安穩的坐在皇帝陛下的位置上,就讓議會擁有更多的權限!
比如他們從未有過的,製約皇室的權利!
想想就令人激動啊!
當權力集中在他們手中之後,哪怕現在荊·薩多有軍隊,名正言順的權利在他們這裡,就有操作的空間。從前軍部不也是鐵板一塊?
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就沒有什麼是不可撼動的。
至於厄諾·薩多的實力,卻是讓人恐懼,可當這份恐懼和近在咫尺的權利相比,就有些微不足道了,畢竟,在這裡的人已經超過了整個薩多帝國議會的半數。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帝國的資源,掌控著帝國一部分的勢力,擁有帝國一個或多個星係。
厄諾·薩多要是還想安穩地坐在他的皇位上,就不能輕易對他們下手,否則……哈,就算沒有荊·薩多,他的皇位一樣坐不安穩。
就是抱著這種信心,他們才會坐在這裡,隻要厄諾·薩多還想要做薩多的皇帝,那以後就要聽他們的話!
想清楚這些,在這裡的人大都將以往對厄諾·薩多的畏懼暫時拋在了腦後,等待厄諾·薩多的到來。
一刻鐘,半小時,又是一小時,他們前後拍了好幾個人去找尋那位皇帝陛下,卻仍舊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在場的人越發焦慮起來。
“他不會是不打算來吧?”
“我們派出去的人怎麼一個都沒回來。”
“再派人去吧。”
他們正商量著是不是再派人去找,會議廳中的侍者已經冷汗直流悄悄地向外移動,他們對皇帝陛下的喜怒無常更清楚,那些去的人十有八九再也不會不會回來。
就在議員們還在討論的時候,突然,腳步聲在外麵的走廊上響起。
不同於侍者的小心翼翼,那是一種極為坦然又悠閒的步調,帶著有些慵懶的節奏,不緊不慢地在向著會議廳靠近,而那聲音竟帶著一股讓人有些想要逃跑的威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會議廳的門是隔音的,這時候能讓他們在皇宮裡聽到這種故意展現威嚴和威壓的腳步聲,已經可以確信是厄諾·薩多無疑。
他們應該是興奮的,應該是摩拳擦掌等待著厄諾·薩多的到來,逼迫他交出權利,可是莫名地,一種……詭異的恐懼感在內心中升騰,讓議員們突然有些想要退縮了。
他們不禁在心裡捫心自問,真的……能夠威脅到厄諾·薩多麼?他們真的能從那樣一個人手裡搶奪到想要要的麼?
突然間,就在腳步聲在耳邊,在腦海中響起的時候,他們竟然有些不確定了。
“鎮定。”感覺到眾人的退縮,幾個發起這場彈劾活動的年長議員儘可能客服自己的恐懼,開口安撫:“彆忘了我們的目的,我們要做的一切,也是為了皇帝陛下!”
“對……”零星的聲音響起。
“沒錯。”
他們不知道是要說服自己還是要欺騙自己,齊齊開口:“我們是為了皇帝陛下。”
“哈哈哈哈,為了我麼?”“嘭!”囂張的男生和門碎裂的巨響幾乎同時響起,幾名議員被合金大門破碎的碎片砸中,一個照麵就掛了彩,發出慘叫。
其他人驚疑不定地向大門,就見厄諾·薩多正帶著清淺又嘲諷的笑站在門口,盯著他們瞧。那雙平時看上去就妖冶異常的綠眸此時竟然變成了一雙豎瞳!就像是……即將狩獵的野獸。
令人恐懼到顫栗的威壓,幾乎是一個照麵,在這裡的一半議員就打了退堂鼓,受傷的那幾人距離最近,立刻匍匐在地求饒:
“陛下,我,我……”腦子裡一團漿糊的他們,甚至忘記了一切冠冕堂皇的詞語,激動地請求:“陛下,我,請求離開。”
“離開啊。”厄諾·薩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在他們恐懼顫抖中大發慈悲:“那就滾吧。”
幾乎是立刻,那幾個受傷不輕的人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無視了身上的傷勢,更沒有和其他議員打招呼的意思,頭也不會地逃走了。
任何一個議員都沒想過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他們和厄諾·薩多一個照麵就損失了盟友。
恐慌最易蔓延,恐懼會傳染,立刻又有人打了退堂鼓。
“陛下,我,我……”有人實在承受不住厄諾·薩多的目光,就是帶著哭腔祈求道:“我也想要走。”
“哈哈哈。”厄諾·薩多輕笑:
“啊,既然這樣,他綠色的豎瞳掃過麵前的人們,誰想走,現在就都滾吧,不過我要提醒你們。”
他掃過那些張充滿畏懼的臉:“選擇離開的人,永遠不能再踏入皇宮,撤去議員職務。”今天心情好的他,難得說了這麼長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