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二(1 / 2)

新認識的謝學弟隻問了一些基本的書籍,林嶼霽打算到校後給他整理一下自己目前的書單。

昨天的暴雨過後,街道上多了砸落的枝葉,空氣中也夾雜著淡淡的濕濡。

林嶼霽借來的傘暫時是還不回去了,他在回校的路上買了把新的,又將那把傘放在了家裡。

藥學專業和其他專業不同,到大四還有不少專業課需要上,大三更是課程表滿滿一周。

除了專業課外,還需要輔學不同的選修和通識類課程,旨在培養複合型人才。

京大並沒有設置選課限製,林嶼霽這學期還修讀了金融學院的選修課,金融經濟也是京大的招牌,唯一有個不足的點是,這個課在早八。

他幾乎是踩著點進的教室,烏壓壓的人群擠在了後排,後麵滿當當的,隻有前排的幾列有點空。

昨天淋了半天的雨,雖然回去煮了碗薑湯,但林嶼霽今天還是有點著涼了,所以今天過來的時候他還帶了個口罩。

男生穿著簡單t恤,白色的口罩遮了大半張臉,露出的眉弓深邃舒展,眼底帶著幾分病態的脆弱,手上的書封有輕微泛黃的陳舊。

他視線在室內瀏覽了一圈,最後坐在最顯眼的第一排。

這堂課內大多是金融係的學生,彼此之間或多或少有過照麵,他一個外班的同學進來就很是紮眼。

尤其是他到的晚,本就明顯,又偏偏有那樣一張臉,見過的人認不出來都說不過去。

教室內多了一點竊竊私語。

“那是誰啊?”

“好像是林嶼霽。”

“林學神?”

“林學神怎麼感覺比之前更好看一點了。”

有人頻頻往這邊看。

坐在倒數第二排的謝遷當然也發現了林嶼霽,他表情有些冷,俊臉陰沉,早起的暴躁愈發明晰。

不送水了,跟著一起上課了是嗎?

他明明都和他說清楚了。

劉彧坐在謝遷旁邊,他和謝遷是一個校籃球隊的,林嶼霽來過那麼多次,人還不錯,偶爾路上還會打招呼,他當然也認識。

後排的女生是他們班的,和劉彧有幾分熟,見他似乎對前排那個帥哥有點了解,便主動搭起來話題:“劉彧,你認識第一排那位同學嗎?”

劉彧:“認識啊,他經常來看我們籃球隊打球。”

女生:“他叫什麼名字?什麼專業的?有女朋友嗎?”

劉彧:“林嶼霽,藥學的,聽說單身。”

藥學是京大的王牌專業,第一名的大神參加過很多比賽,校內很多人都聽過他的名字,但以前大家隻關注到他的才華。

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這樣腦子好長的還逆天的人存在嗎?

女生語氣有點輕飄飄的:“天呐,我家男神原來是這樣的神顏嘛。林嶼霽,名字也好好聽。”

謝遷聽著他們一來一往口中不斷重複著那個討厭的名字,神情愈發冷然。

他不爽地插嘴打斷:“吵到我聽課了,麻煩安靜一點。”

女生頓時安靜下來,不好意思地說了聲抱歉,而後縮回了腦袋。

知道謝遷早起專門占了倒數幾排,為了睡覺的劉彧:“……”

劉彧轉回身,小聲貼近:“謝遷,你和林嶼霽鬨彆扭了?”

謝遷:“……我和他不熟。”

劉彧不信:“他不是天天來給你送水嗎?”

提到這個,謝遷更加不耐煩了:“都說了老子不認識他,你他媽聾了是吧。”

他沒有控製住音量,講台上的教授發現了這一小片的動靜,話音倏然中止,教室內霎然間針落可聞。

這一點微弱的動靜被放大鏡不斷放大。

數道目光尋著聲往那一小塊投去,似乎好奇著哪個神人敢在李教授的課上撒野。

年老的教授眼睛利索地揪出了搗亂的兩人:“倒數第二排左邊第一位和第二位男生,麻煩你們兩個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謝遷:“……”

劉彧:“……”

劉彧主動第一個站了起來。

坐了幾百年的後排,他看著黑板上那幾行字,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障礙。

劉彧厚著臉皮坦誠道:“老師,抱歉,我不懂。”

他的表情和語氣實在有點過分坦然,反而顯得有點好笑,教室內顯然有輕微的低笑聲。

林嶼霽覺得這人聲音有點熟悉,他偏頭望去,視線正好和筆直站起來的謝遷撞上。

男生凶巴巴的目光宛若生出幾把刀子,不爽的情緒溢於言表,眉眼一如那天在球場上一般的張揚,現如今如似被架在火把上拷,臉上的表情才多了一絲邦硬。

林嶼霽有點意外自己巧合的和他選了同一節課,但又不懂他的這豐滿的情緒來源。

他那天已經講清楚了,應該沒有什麼彆的得罪他的事情了吧?

謝遷眼神凶狠的像是要把林嶼霽盯出個洞來。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毫不掩飾的驚詫讓人倍感羞恥,他總覺得林嶼霽是在嘲笑他現在的丟臉。

他那天就應該狠狠的警告他!

講台上的教授敲了敲黑板示意,謝遷才回神,往上看,歪七扭八的數字和文字交雜,組成外星文。

第一排投來的視線讓人覺得麵上十分滾燙。

謝遷倔強的看了好幾遍,最後不甘心道:“……抱歉。”

“回去把這個案例抄十遍,下節課給我。”教授道,“上課專心一點。”

“有誰可以幫忙解答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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