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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娛樂圈] 席未來 23759 字 2024-03-15

第二天中午, 這場戲又要吊威亞。

顧影帝的走位、高空平衡控製自然沒得挑剔,李裡劇組的眾人都是大熒幕專業戶, 連大龍套也是演技超棒的老戲骨, 沒有人會為大中午拍打戲而表示不滿。

烈日當頭,演員們穿著一層層古裝厚衣,帶護具吊鋼絲, 還要做出美觀動作, 上下翻飛, 飄逸耍酷, 對於新手來說,確實有點困難。

勁臣已經飛來飛去一上午了,騎馬吊威亞, 綠屏吊威亞,還有多處從半空摔下的戲,他渾身都濕透了, 身上不少地方有了點小擦傷。

緊接著, 還要趁中午日頭正好,和葉子辰拍這場戲, 幸而並沒有太多動作, 隻是半空摔下罷了。

這日正好是開拍的第十二天。

雙滿的第六場戲。

葉子辰從化妝間出來, 看見顧勁臣之後,上前和他笑著打招呼,噓寒問暖和他聊天,他看著勁臣的臉, 眼中滿是傾慕與繾綣:“顧老師,晚上……我們對對戲?”

勁臣不由得微微挑眉:“晚上不見客。”

葉子辰以前對他並沒有這麼熱情。

工作人員給兩人固定好威亞裝備。

這是葉子辰第一次拍吊威亞的戲份,以前從來沒試過,不過他心裡有底,因為他不恐高,也玩過蹦極。

他心裡暗暗決定,要用以後的幾場戲,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然而,當被拉到空中之後,他才發現,一切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容易。

李裡坐在監視器前,勁臣一如既往的靈氣十足,一舉一動都帥氣迫人。

而葉子辰則是動作生澀,毫無技巧,滿屏的違和感。

很快的,葉子辰失去了平衡,在空中晃來晃去,落下來的時候,直接被鋼絲掛住了腳,拖出了老遠,緊接著,就被鋼絲勒住了脖子。

工作人員見狀,立刻跑去幫葉子辰解開了鋼絲:“你還好嗎?”

葉子辰隻覺背脊發涼,顫抖地摸向剛才被鋼絲勒住的脖子。

剛才在空中的時候,他伸手摟了顧影帝一下。

顧影帝躲開了,回頭眯眼盯了他一會,不知怎麼左閃右繞的,落地之後,他就被鋼絲纏住了脖子。

有種死神慢慢逼近的錯覺,應該隻是錯覺?

葉子辰臉色不太好,顧影帝應該不會排斥自己吧?

而到晚上的時候,他就有答案了。

*

雙滿的戲份並不多,計劃都擠在這十天拍完。

葉子辰自打來片場就沒一天清閒,沒經過係統學習過,台詞功底不行,背詞絆絆磕磕,惹得李裡天天怒罵,連負責現場收音的“杆兒爺”也被連累挨罵多次。

這一場拍的是雲辭公子激怒皇帝,受了杖刑,重病不起,雙滿早有背主之心,照顧他時,想看他心口胎記,卻被對方察覺的戲。

沒有什麼台詞,但對演技的要求極高。

顧影帝在這場戲中著衣較少,隻有薄薄一層。

機位到位,按影帝的規矩,要求清場,勁臣脫了衣,隻穿一身單薄微透的褻|衣,利索地爬上了床榻。

場內隻留十來個人,這是顧影帝的規矩,不拍吻戲和船戲,洗澡戲等戲份都會要求清場——大家也都理解,畢竟那種背景,如果被不規矩的人拍到修了圖發出去,就會引起不小的醜聞風波吧。

李裡坐在監視器前,副導演親自打板。

哢的一聲,開拍。

夜幕四合,燭火微黃,風聲嗚咽,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雙滿端著藥碗,推開西苑房門。

風吹燭動,房內忽明忽暗,四下裡靜謐無聲,白紗帷幔飄動,依稀見床榻上沉睡的雲辭。服侍他的丫頭對他搖了搖頭,緩緩退出門外。

雙滿見狀上前,掀開帷帳,古色古香的榻上,正側躺著一個半昏半睡的人。

雲辭公子衣衫半遮半掩,膚上遍布傷痕,臉泛紅,燒還未退。

昏黃的燭光下,雙滿坐在他的塌邊。

葉子辰看著眼前的人,顧影帝精致俊美的病容,讓他一時之間心如擂鼓。

他悄悄抬了手,捏住勁臣的衣領,輕輕地掀開,膚白無暇,薄薄的肌肉有著勾人的美感,他竟然看呆了……

李裡盯著監視器裡的畫麵,張了張口,又猶豫地頓住,心裡不由犯嘀咕,葉子辰的表情好像哪裡不對,卻也的確符合要求。

清晰地感覺到男性氣息,葉子辰感到一陣暈眩。

是了,顧影帝也是男人啊,動作片裡的顧勁臣,雄性魅力吸引了太多女影迷的尖叫。

為什麼以前完全忽略了這一點?

葉子辰心亂如麻,如果在《The C》時多和顧影帝接觸,也許現在早就和他關係密切,在《治愈日》裡,顧影帝邀請的一定就是自己了。

葉子辰的喘息急促了些,掀開勁臣衣領的手指在發抖,看著對方裸著的肩和背,他的臉都紅了。

手指輕輕地撫摸上去,從脖頸到心口:“顧哥……”

“——哢!!”李裡導演忍不住叫道:“那是雲辭,什麼顧哥?!”

葉子辰聞聲,猛地回過神。

還沒等收回手,發現勁臣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昏暗中,那雙明亮的眼睛透著淩厲,目光冷得像冰。

“你在想什麼?”勁臣輕聲問。

話音未儘,勁臣突然坐起身,反手扣住葉子辰的手腕,力量大得驚人,動作敏捷,眨眼間,他已下了榻。

留在片場裡的零星幾人都嚇了一跳,李裡站起身:“哢!”

但沒有用,顧影帝像魘住了一樣。

葉子辰被他拖了老遠。

勁臣握著他的手腕,把人拖到木桌前,將他的手掌按在桌上,抄起一把道具剪刀,手起刀落,當啷一聲。

“啊!!!!”葉子辰尖叫起來。

那把剪刀,高高舉起,重重落下,不偏不倚地,插在葉子辰的指縫之間。

當的一聲,剪尖釘在木桌裡。

葉子辰嚇得幾乎哭出來,隻顧著拚命縮手,掙紮,叫喊,忽然一個激靈,感覺自己好像尿了出來……

“哢哢哢!!快去!”李裡見勁臣入戲太深,趕緊叫副導演過去打斷他。

副導演在背後抱住顧影帝的腰。

葉子辰大腦一片空白,他以為少了根手指,感到腕上力道一鬆,哆嗦著,把手指從剪刀邊抽開,渾身脫力地坐在了地上。

片場幾人麵麵相覷,緊張地看著眼前的場麵。

顧影帝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優雅模樣?

他站在葉子辰眼前,發型淩亂,衣衫不整,露出白淨的肩,雙眼通紅,微微垂眸,對葉子辰落下睥睨的目光。

副導演見多了入戲太深的演員,顧勁臣以前拍過《永不言悔》演臥底坐牢那段也一時出不了戲,他抱緊了勁臣的腰,小聲地安撫著他。

葉子辰坐在地上,動了動手指,驚魂未定地咽了下喉嚨:“顧老師……”

“你想的太多了。”勁臣斜睨他一眼,抬步往場外走去了。

*

夜裡的賓館一片安靜,花朵擔憂地站在浴室門外。剛才那場夜戲,她並不在場,顧哥回來時臉色糟透,連戲服也沒換下,外套一甩,直接進了浴室。

“顧哥?”花朵又敲了敲門。顧哥已經在浴室裡快四十分鐘,門內依然沒有回應,隻能聽見嘩嘩的水聲。

勁臣站在淋浴下,用白毛巾反複地擦洗自己。

從九年前的那夜之後,再沒有人碰過的這個身子,三千個日夜,他把它保護得很好,就連一個煙疤都為他保護得精心周到。此時,白淨的皮膚已被他搓得通紅,勁臣的臉色陰沉,眼底泛著血紅。

就像準備全然奉獻給神的祭品,被什麼醃臢之物褻瀆了一樣。

沒多久浴室門開了,勁臣身披浴袍,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眼神淩厲,神情和氣場中散發著一觸即燃的壓迫感。

他看向嚇壞了的花朵,沒說話,走到房間裡拿出手機,嗓音懾人地說:“查查葉子辰有沒有回來,走到哪了。”

花朵察覺到勁臣的表情不對,擔憂地問:“顧哥,片場出事了?”

“沒有。”勁臣說,“回避一下,我換衣服。”

花朵轉身出去了。

走廊裡,花朵迎麵看見,顧家的兩名警衛員冷著臉走來。

客房裡,勁臣換了一身黑色西裝,他很少穿深顏色的衣服。

良好的精英教育讓他並不接受硬漢式解決問題,所處的地位和環境也不容許他行差一步,像顧勁臣的那種家庭背景最忌的就是醜聞——想搞掉一個人很簡單,未必要親自動手,都說越有文化的人,整人的手段越臟,隻有二愣子才會動輒揮拳頭、動刀子——

當然,身為世家公子的勁臣也是其中之一,他喜歡慢慢玩,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像現在這樣,完全忍不住怒火,一心想要親手碾死一隻螞蟻。

*

葉子辰從片場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走出電梯直奔自己的房間。

是不是應該去顧影帝的住處探望他一下?葉子辰想起躺在榻上的顧影帝,身上帶雷達的他根本感覺不到對方的特殊性向,應該不是彎的。

走廊裡,葉子辰往房間走的路上暗自琢磨著把顧影帝掰彎的可能性,像那種背景的男人應該和厲威揚他們差不多,紈絝世家子罷了,葷的素的不過是玩玩而已。而在葉子辰的眼裡,他又何嘗不是在玩玩他們呢,一群富家大傻子,給錢給資源,還給當按摩了個棒。

但是,顧影帝和那些傻逼凱子又不一樣,他的作風很端正,性格溫和,業內勞模,敢說敢懟,得罪不少同行,可見不僅是個老實巴交的,還是個單純的,而且比容修那種純TOP更好接近,最重要的是,他應該還沒試過男人,都說走旱道才舒服呢,隻要讓他食髓知味,離不開自己就是了。

葉子辰自信又欣喜地浮想聯翩,拿出房卡,推開客房的門,眼前一片漆黑,摸索著,把房卡插進牆上取電器裡,餘光突然人影一閃。

不等葉子辰反應過來,眼前就是一黑,頭被什麼東西蒙住,緊跟著就被人從身後鉗製,應該是從浴室裡出來的人,力道非常之大,拖著他往後退去。

兩三米距離,他被拖進了浴室。

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撞上入室搶劫的了,片場附近的賓館以前也有類似的事故。葉子辰震驚而又害怕,連聲音也不敢發出,剛嗚嗚了兩聲,耳邊就傳來低聲:“閉嘴。”

這才從驚慌害怕中徹底清醒,他發出大叫,還沒叫一半,嘴巴就被人捂住,蒙住頭的大約是浴巾或浴袍之類,腦子裡不合時宜地想起幾年前的新聞,諸如見網友被人在賓館裡拿走腎臟冰凍在浴缸裡之類。

葉子辰當即就要嚇哭,想哀求卻發不出聲,想和對方做交易卻說不出話,連跪地求饒也被人鉗製身子,隻能發瘋地嗚嗚搖頭,腿都軟得站不直。

漆黑中傳來熟悉的歌聲:

“誰殺了知更鳥?是我,麻雀說,用我的弓和箭,我殺了知更鳥……誰看見他死去?是我,蒼蠅說,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見他死去……”

葉子辰全身狠狠地一個哆嗦,他聽出這個聲音是誰了:“顧老師?”

浴室中響起低沉的問話:“小辰辰,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嗎?”

真的是顧勁臣?

葉子辰差點暈過去,腦袋被蒙著,身體卻抖得厲害。

較為寬敞的浴室裡,兩個粗壯的男人將葉子辰製住,勁臣的月退交疊著,坐在寬洗手台上,那雙向來溫雅柔和的眼睛,此時微微地眯著,優雅的氣質全然消失,他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同行可以忍受你虛榮鑽營,法律可以原諒你違法亂紀,我以為,你隻是涉世太淺,年紀太小,誤入歧途,可以糾正。但是,你肖想了不該肖想的人,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嗚——”

葉子辰渾身一僵,劇烈地搖頭。

顧影帝說的是什麼意思?自己還沒來得及告白,隻是剛才在片場忍不住碰了他,難道顧老師已經察覺出自己的性向了?果然是直的,會覺得同性戀很惡心?葉子辰慌亂地想了一堆,掙紮著想躲開捂住嘴巴的那隻大手,嗚嗚嗚地發出三個字像是在說對不起。

“咱們的劇本裡,皇帝有一句台詞,我覺得很好笑——”

顧勁臣笑道。

葉子辰睜大眼睛。

“——杖斃吧,彆打死了。”他說。

話音剛落。

兩個男人箍著葉子辰拖到裡頭,他的腦袋被浴袍嚴絲合縫地套住,掙紮不能,緊接著,他就感覺膝蓋被撞,整個人往前跪去。沒多久,身上似乎被蒙上了一層棉被,各處都傳來劇痛。

浴室裡回蕩著敲擊棉被的悶響。

起初的“嗚嗚”哭叫聲越來越小,葉子辰終於意識到自己惹上的是什麼人,什麼是槍杆子背景——雖然以前也知道顧影帝是什麼背景,但他並沒太當回事。眼下,渾身的劇痛讓他害怕得以為,自己可能會在這裡被對方打死。

浴室裡隱隱傳來歌聲:

“誰取走他的血?是我,魚說,用我的小碟子,我取走他的血……”

這歌聲讓人渾身發寒。

勁臣嗓音澄澈,唱歌很好聽。

伴隨著砰砰的悶悶的擊打聲,和嗚嗚的哭泣聲。

過了很久。

四周終於安靜下來。

葉子辰渾身悶痛,臉卻沒遭受到攻擊,身上的棉被移開了,一股涼氣吹在大汗淋漓的身上,腦袋上的遮掩物也拿開了。

葉子辰抬眼看向坐在寬洗手池上的顧勁臣,有氣無力地說:“外麵有監控……”

“監控沒問題。”勁臣說。

“顧老師……我……”

“彆道歉,晚了。”勁臣給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再次被架起來的時候,葉子辰破音地大喊:“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我什麼也沒做過……”

勁臣拿出手機,點開微信,隨口念了幾個電話號碼:“他們已經認罪伏法,你在其中是什麼角色?不如直接把你送進局子裡?”

葉子辰聽見第一個號碼就愣住,當即腦子轟轟作響。

和勁臣對視了一會,看到那雙眼裡讓人膽寒的冷意,葉子辰打了個冷戰,如果被顧影帝送進去,肯定凶多吉少了。

“交給你們了。”勁臣瞟了眼兩個男人,從寬洗手台上跳下,開門往浴室外走去。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怎麼弄?”黑臉男人冷冷問。

“脫了。”瘦臉男人笑著回應。

“什麼?”葉子辰驚慌地掙紮,“放開我,你們要乾什麼?彆碰我,我會告你們的……”

“讓你脫啊!乾什麼?又不乾|你,吵吵什麼,惡不惡心?”瘦臉男人笑著說,看向黑臉男人,“像這種以為自己長了個逼就天下無敵的女人我見多了,但男人還是第一次見,拍下來做個紀念。”

隨後,葉子辰就感覺自己腹部被膝撞了,挨了打,五臟六腑似乎都移了位,他疼得差點吐出來,剩下的喊聲也憋了回去。

“彆抵抗,這不是你擅長的嗎,還敢肖想我們的顧少?現在是顧少想自己解決,你知道,如果這事讓顧家主母解決,自己將會是什麼下場嗎,真是惡心。”黑臉男人冷聲道。

沒有辦法抵抗,脫的時候渾身在發抖,羞恥之心幾乎滅頂。

最後一條褲褲脫下。

“嗤,怪不得整天想男人,小家雀啊,這小玩意……”瘦臉男人笑了半天,猛力將葉子辰抬起來,扔進了浴缸裡。

兩人拿著手機拍了半天。

顧勁臣坐在房內的沙發上,很快葉子辰就被帶了出來。

葉子辰被扔在地上,膝磕在低廉的地毯上,蹭出了紅印子,他抬頭看向坐在眼前的顧影帝,對上了他的目光。

接觸了這麼多喜好聲色的男人,葉子辰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顧影帝對自己沒有任何歪心思,那雙眼裡露出的是厭惡,還稍帶了點憐憫。

葉子辰心念電轉,爬到勁臣腳邊,剛要抬手抱他的月退,就被對方躲開。

他趴在地上哭了起來:“顧哥……顧老師,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的,絕對沒有對你有過什麼歪心思,我喜歡的人是容修……”

話還沒說完,葉子辰的下巴就被捏住了,他感覺到顧影帝的指尖在發抖,手指的力氣太大了,他甚至覺得下巴墊的材料會被他捏變形!

葉子辰驚駭地縮緊了身子,不停地往後躲,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顧,顧老師……”

“就憑你?”眼前的那雙明亮而又妖冶的眼睛越發地紅,勁臣一字一句:“再從你的嘴裡說出那兩個字,我會撕爛你的嘴,知道嗎?”

這句話有點耳熟,葉子辰渾身一個激靈。

——彆說起他,彆讓這張嘴,弄臟了那個名字。

演播大廳的舞台下,容修警告過他,因為自己提到了顧影帝,他當時很不愉快。

容修?顧影帝?該不會……

他們是好朋友,是了,《治愈日》花絮也說他們是好兄弟,可是,真的是嗎……

葉子辰眼光閃爍,揚著下巴,感覺到下頜劇痛,難以置信地瞪著勁臣的臉:“你們……你們……”

“我們?”勁臣笑了,仿佛這個詞讓他高興了,他什麼也沒解釋,鬆開葉子辰的下巴,從西褲口袋裡拿出濕巾,慢慢地擦乾淨手指,“學聰明點,彆亂想,彆說話,聽到沒有?”

葉子辰呆滯了一會,隻覺得後背竄過冷意,渾身卻出了汗:“知道了,顧老師,我知道錯了,我不想坐牢……”

這些年,他利用網絡暴力,秒殺掉多少有潛力的新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比如恒影的時宙,如果沒有葉子辰在背後利用輿論推波助瀾,時宙也不至於一身黑,被打上陰晴不定、性格黑暗的標簽,連恒影也控製不了的那些黑子帶節奏的輿論——

他養了一大批的水軍大代理,也不知道上頭查到沒有,會不會有人把他供出來,葉子辰想,幸好他一直很小心,隻是花錢讓他們辦事,證據基本上都消除了。

如果被抓了,會不會判刑兩三年?

葉子辰臉色慘白,突然抖如篩糠,心肝脾肺腎都疼得厲害,後怕地趴跪在地上,“顧老師,我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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