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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娛樂圈] 席未來 12272 字 2024-03-15

“中南海保鏢”張南大大的內心戲很足:“……”

保密?

保密就不要告訴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等一等,我為什麼要替他保密?

張南麵皮抽搐了一下,渾身都僵了僵。

糟了……

是不是中招了?

少爺的強大,或許隻有他的“敵人”才能深有體會。

張南猛然意識到,他和趙北、文東武西,身為首長夫婦身邊的四小天王,明明是派過來盯著少爺一舉一動的眼線,結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不知不覺地中了少爺的招。

反間計?

容修向來少言寡語,也不愛過問父母的事,剛才駛回的路上,他是不是漫不經心說了很多話,自己是不是無意間透露了不少事?

以容修的聰明頭腦,肯定能分析出很多東西。

比如,老容聯係了各係統老兄弟,眼下看來,至少有一半老領導知道了“老容的兒子組了樂隊”的事。以後樂隊的通告,賺的每一分錢,哪些走了老容的人情,哪些是靠家裡,哪些是靠自己,容修都將會一目了然。

比如,太太的一番言語,容修肯定能猜到,太太能查到他們的賬戶和存款,樂隊目前什麼經濟實力,在太太眼裡完全是透明的。

張南:霧草?

*

彆墅內靜悄悄的,玄關處留了盞夜燈,剛開門就聞到牛肉的香味,一樓客廳沒有人,餐廳也沒人。

腳步極輕地上了樓,容修站在二樓廊燈的幽暗裡,望向房門開了一道縫隙的白翼臥室。

答應過奶奶,就算是一灘泥,也會把他扶起來。

但這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這是奶奶在那個崩塌的雨天,臨上那輛豐田車時,親口對容修說過的話。

沒想到,會變成遺言。

就在今晚之前,容修都計劃好了,就算因為“劣跡藝人”的事,樂隊最終不能得到群眾的寬恕、諒解和認可,他也不打算放棄。

那就不出道好了,單飛是絕不可能單飛的,這輩子也不可能,放棄理想也不可能——安頓了樂隊的其他人,他和白翼還可以重新來過。

繼續在Live House登台也好,去藝人廣場賣唱也罷,從井子門到東四,從京城到外地,南上北下,在哪兒跌倒,在哪爬起來就是了。

就像少年時,一把吉他,一把貝斯,大不了去浪跡天涯,天地之大,總會有一處容身之所。

這些日子,容修總想起,當初拍攝《治愈日》,眾人調侃“顧影帝像竹子”時,那人在醉意微醺在自己耳邊念過的那首詩——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老實說,以前讀時並沒太大感覺,但當時那人醉眼朦朧注視過來,一字一句對自己說出這些話,給他的震撼不可謂不大。

突然很喜歡。

他想,就是它了,以後可以當座右銘。

淩晨三點的彆墅靜悄悄的,容修站在白翼的房門前,在那兒猶豫了一會。聽見房內傳來輕微的輕鼾聲,他沒敲門,便打算轉身離開。

這時隔壁傳來門響。

容修側頭看去。

沈起幻輕聲開門,一身睡衣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咖啡杯,望向他:“回來了?”

容修迎過去,瞟了一眼臥室內,關著燈,書桌上電腦開著,旁邊電子琴也還亮著指示燈,“怎麼還不睡,天快亮了。”

“睡不著,寫曲子,你不是交給我原創任務了麼?”沈起幻並沒像從前那樣側身給他讓路,他站在房門口,“今晚的白翼,讓我有了一點靈感。”

容修也沒有進門的意思,朝隔壁揚了揚下巴,“他怎麼樣了?”

“睡下了,哭的厲害,勁臣給他哼了首歌兒,一下就哄睡了。”沈起幻說。

容修微愣:“顧影帝給他唱歌?”

沈起幻一板一眼地說:“是搖籃曲,月光光照地堂,勁臣唱的好,三十歲的人居然像小孩似的,臉上還掛著淚,聽著聽著就睡了。”

說到這裡,沈起幻垂眼笑了笑。

老實說,從小在優渥的家庭中長大,身為超級富二代,從未遭受過什麼挫折和怠慢——人生中沒有低穀,自然不存在激潮,而DK的這些故事、白翼的遭遇,讓沈起幻的內心中起了大波瀾,靈感來得洶湧,情感呼之欲出,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抒發欲。

沈起幻回過神,把咖啡杯遞過去:“估計很快就會完成,到時“”修改潤色,就靠你了。”

“好。”容修接過馬克杯,凝著他的眼睛,緩緩上前半步,“如果,這事過不了,你會離隊麼?”

沈起幻微仰頭看他,“我們有合同。”

“可以解約,給你賠償……”

沈起幻聞言一愣,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詞,“你有過這種念頭?解約?你想和我解約?”

“的確這麼考慮過。”容修直言道。

“事情爆開時,你從沒和我聊過這個話題,我以為,以我們的關係不需要聊,”沈起幻嗓子發啞,仿佛受到了傷害,一瞬不瞬注視容修的眼睛,“你,居然……怎麼,能這樣,我們不是partner嗎?”

容修皺了眉:“前途未卜,我隻是不想耽誤你。”

“所以?兄弟有福同享,有難時就一拍兩散?你以為我是這樣的人?”沈起幻也上前半步,心口幾乎撞上他的,“你把我當成什麼?”

容修:“……”

沈起幻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容修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解釋。

都說組band像組家庭,找隊友比找老婆還難。

果不其然。

這種渣男提分手的趕腳是怎麼回事?

“不隻是我,還有冰灰、小寵,我們都沒想過離隊,以後也不會,除非你去單飛,”沈起幻說,“容修,你剛說的這些,讓人傷心了,彆再提這事了。”

容-自感渣-修:“抱歉,不會再提了。”

“我去睡了。”沈起幻冷著臉,轉過身,又扭頭看他,“快喝,杯子還我。”

“哦。”容修拿起杯子,剛貼近唇邊,目光卻落在杯沿上,他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

容修不挑咖啡,從研磨到膠囊到速溶,喝咖啡如牛飲,不過這一回,違和感來得怪異,他瞅著杯沿愣了半天,把咖啡遞還過去,“不喝了,影響睡眠。”

沈起幻接過馬克杯,進屋時眼角瞟他,“勁臣給我們煮晚餐、煮宵夜、唱歌哄孩子……很累的……彆玩太晚,晚安。”

玩什麼?容修納悶:“你也早點睡……”

話還沒說完,房門“砰”的一聲響,把隊長關在了外麵。

容-被嫌棄(?)-修:“……”

脾氣大啊,自己到底哪惹到他了。

*

已往就算下班晚,樂隊成員們還會鬨他一會,淩晨三點也該睡下了。

上樓時容修感覺到了困意,推開主臥門低低地說一句:“回來了。”

人在困乏時不僅會降低警惕,還會缺失思考意識。

主臥的枝椏大吊燈沒開,眼睛不適應幽暗的光線,不過,浴室的燈亮著,門半敞,發出細微的窸窣聲。

容修的腳步不重,經過門廊往浴室那邊走,試探地問了句:“在洗澡?”

門內靜了靜,那邊的人仿佛愣了下,隨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加重了,像是金屬嘩啦或撞擊聲。

“嗯,在呢,”聽到勁臣慌了神一般地應了,“等,等一下,我一會……”

話說到這時,容修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口,無意識地往門內看了一眼。

然後,他就看到明亮而又寬闊的浴室裡,勁臣麵朝著大鏡子,浴袍的衣襟大敞,往下掉到了腰間,他正低著頭,小聲地發出低喘……

容修眸光暗了一瞬,旋即淺笑開,抬手推門往裡細看:“你在乾什麼?”

勁臣濕著頭發,臉頰有熱氣熏染出來的淺紅,“……容哥……”

本想逗弄他一番,不成想眼前的畫麵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容修怔了怔,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人正拚命地想掙開手腕上鎖著的……手銬?

皮革,柳丁,金屬。

勁臣:“……”

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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