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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娛樂圈] 席未來 24897 字 2024-04-04

容修神色恍惚, 似在回憶什麼,兀自輕聲傾訴著:

“勃拉姆斯年輕的時候有一個夢想,就是要寫一首交響曲——像貝多芬一樣創作出一首偉大的交響曲。

“但是, 完成這個夢想背後要承受的壓力太巨大了, 寫交響曲並不容易, 他真的能像貝多芬一樣寫出經典的交響曲嗎?他既沒有名氣, 也沒有資曆,沒有人氣和聽眾, 而且太過年輕,所以他非常的謹慎——

“他的第一號交響曲, 從十七歲熱血青年時開始草稿,直到創作完成的那一年, 他已經是不惑之年的大叔了。

“一部作品, 曆時二十多年, 勃拉姆斯經曆了很多很多的波折——

“這就是我剛才想到的,也是我想與大家分享的:

“——在創作過程中,二十多年, 勃拉姆斯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麼?

“比如說,他曾經打算寫另外一部交響曲, 結果卻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改寫成了一首鋼琴協奏曲,就是《第一號鋼琴協奏曲》(Op.15)。

“然而,這個作品在德國發表的時候,台下的觀眾居然噓聲一片,這讓年輕的勃拉姆斯心理上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在創作上更加的不自由。

“還有他的《D大調第一小夜曲》(Op.11),這是一部類似於交響曲的大規模管弦樂曲——是的, ‘類似於’交響曲,迫於壓力與重重阻礙,他根本不敢創作真正的交響曲,也不敢賦予它‘交響曲’這個稱號。”

容修拿出手機,調出了這部作品,給大家分享了一個開頭,接著說:

“這是勃拉姆斯正式發表的第一部管弦作品,他沒有把它寫得像交響曲一樣嚴肅又沉重,也可以說,他不敢,而是經過了修改,改成為了更像輕鬆鄉村舞曲的小夜曲,聽起來有一種類似於海頓、莫紮特的小夜曲一樣輕鬆幽默的感覺。

“但是,這些修改,卻掩蓋不住他的野心,夢想是壓製不住的——

“整部作品當中,有很多地方,他用富麗堂皇的合奏,暗示了這部作品並不是一首尋常的、普通意義上的小夜曲;

“除了海頓和莫紮特,我們還能從作品中聽到貝多芬、舒伯特,還有他的老師舒曼的交響曲特點……”

說到這,容修笑了下,咕噥了一句“扯遠了”,對鏡頭說:

“關於勃拉姆斯作品中更多像貝多芬、莫紮特的細節,過兩天我抽空開個直播講給大家。剛才我之所以說那些,是因為從勃拉姆斯身上想到的——”

停頓了片刻,容修對顧勁臣笑了下,然後垂下眸子沉默兩秒,輕輕地、妥協般地點了點頭。

指尖撚著小骰子,做了什麼決定般地,容修總結道:

“是的,沒有人是自由的,大家都一樣,沒什麼可抱怨的;不能如願以償,這不要緊,隻要繼續朝理想目標前進就行了,這就是我想說的——即使是舒曼所稱讚的‘音樂救星’勃拉姆斯,也是用了二十年才擺脫了桎梏和壓力,最終成為了他自己。”

在場眾人:“……”

果然如此。

老大果然不僅僅是在分享音樂故事啊。

當樂隊不自由,創作不自由,就連坐個車也不自由的時候,容修想到了偉大的音樂家勃拉姆斯。

顧勁臣也明白容修想對他說什麼。

於團隊,是分享,是傾訴,也是自省與鼓勵。

更是激勵大家在壓力與妥協之中繼續前行的動力。

而於顧勁臣……

拋卻“音樂”和“交通工具”,顧勁臣從容修的話外之音聽到了更多。

當自己無法滿足愛人的期許,看到容修眼中落寞、黯淡的那一刻,顧勁臣心疼到難以呼吸。

是的,他們都在拚命忍耐、蟄伏著,等待著能夠真正地做自己、天空海闊的那一天。

就在這時候,容修低喃了一句:

“不過,說了那麼多的‘不自由’,我也有憑著自己的意願做成的事……”

言語含糊,大家都沒聽清,容修也沒再繼續說。

憑著他自己的意願做成的事——

一是安頓了兄弟們,組成了自己的團隊。

二是擁有了顧勁臣,組成了自己的家庭。

這算不算事業愛情兩得意?

雖然健康的身體、橄欖情懷這些,都有不儘人意之處,甚至不能給愛人一個名分,但自己所擁有的,已經足夠多了,這就已經足夠了。

每思及此,容修便會妥協,不再如少年時那般叛逆,也不會任性了;隻要家人兄弟、愛人孩子都好,讓他怎樣都可以。

屋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

沉默了好一會兒。

白翼背過身,慢慢用手掩住了臉,像是感動哽咽了。

容修轉頭看著他,正要開口安慰:“老白……”

白翼轉過頭,吞了一條蛇的表情:“老大,差不多點啊,你都給我說惡心了啊。”

容修:“……”

白翼哼唧鬨心,摔摔打打:“開開心心聊旅遊,你老上啥價值啊,整啥雞湯啊,你是公眾號嗎?有啥事兒,好好說不行嗎?媳婦讓你坐飛機,你不想坐飛機,你就求求他,那麼難嗎?求求你了,寶寶不想坐飛機,但為了讓你放心,寶寶聽話,還是坐飛機吧,就這麼點兒事……”

話沒說完,容大貓突然竄起,嚇得二哥撒腿就跑。

屋裡眾人哈哈大笑,氣氛又熱鬨起來。

被顧勁臣拉著,容修才沒摁著白翼揍。

容修坐回來,胸口有什麼東西滿溢著,對顧勁臣說:“所以,明白我要說的了麼?”

顧勁臣猶疑,凝視著他的眼睛,確定地問:“真的麼?答應我坐飛機?”

容修點頭笑:“是的,你做主,聽你的。”

顧勁臣在桌底輕握他的手指,哄著:“抵達愛丁堡之後,一路都是自駕遊,有你體力消耗的;我答應你,整條車龍都聽你指揮。”

“先想想你要去的地方。”容修反手捏住他的指尖把玩,“聽說你讀書那些年,也沒怎麼旅遊過,這次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有什麼特彆想去的地方麼?”

顧勁臣微揚起唇,搖頭不回答容修。

哪兒有什麼風景想看,他看過的太多了,除了眼前這光景,沒有一處能把他留下來。

於是,在容修分享了一個音樂家的故事之後,兩人的意見就莫名其妙地統一了。

團隊眾人集體鬆了一口氣。

沒有因分歧而爭執,也沒有大家想象中的“老板不好擺平”。

這麼大規模的團體旅行,兩位老板乾脆利落地拍了板,策劃案上大筆一揮“同意”,還真是有錢任性啊。

毫不誇張,這一趟旅遊,沈起幻初步預算,至少要十二萬英鎊,那就是一百多萬元啊!

旅遊提案會議開完,團隊成員們離開老板書房,又私底下聚集開了個小會。

主題是“錢”。

大家恨不得摳算盤掰算,商量著怎麼才能幫老板省點兒錢。

這個問題,兩位老板剛在開會的時候,壓根連提都沒提。

但大家心知肚明,老板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兩年容修和顧勁臣是怎麼賣命乾活的,大家都是一起經曆過的。

大部隊出行開銷巨大,於是大家約定,有免費的景點就玩免費的,便宜的景點門票自己掏錢,所有紀念品等私人消費都要自己承擔,或者是AA製,不要什麼都等著老板打點,連半路加個油也要等老板過來結賬。

老實說,在大家看來,兩位老板與彆的明星、富二代非常不同,就連沈起幻也自愧不如——

俗話說“先敬羅裳後敬人”。

所以,有時候兩人礙於身份,不得不華麗包裝。

而平素兩人過日子,確實不那麼奢侈,與家裡床單都鋪著愛馬仕高定的明星們相比,甚至可以說是“節儉低調”——看看容哥平時網購的日常用品就知道了,比如他那四斤特惠裝的薄荷涼爽沐浴液,大冬天的他用得可爽了(……)

但是,另一方麵,兩位老板給團隊大把花錢的時候——紅包、年終獎、津貼、報銷、婚育補貼什麼的,卻從來都沒有吝嗇過;

給全國四所音樂學校的孩子們在衣食住行、教育方麵的花銷也是天文數字。

還有他們每次給災區的上千萬捐款,樂隊連首演的門票收入都捐出去了。

並不是有災情時才捐,他們每個月都在默默地捐款,以及為眼科醫療方麵做的慈善。

還組織後援會每個季節都搞的助農活動,幫農民伯伯消化一下滯銷的水果蔬菜……

他們做的這些事情,可能外界並不知情,他們也不想大肆渲染,但團隊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所以大家才會這麼擁戴老板吧?

彆人家出差,都想著怎麼刮老板一層油下來,自家兩支團隊卻在出發前一晚,連夜開小會,盤算怎麼給老板節省一點兒開銷。

*

就這樣,出發去愛丁堡,顧勁臣陪著容修搭直升機,兩人都錯過了難得的“自駕遊”。

丁爽和花朵、兩位助理隨行照顧。

乘機同行的,還有除了武西之外的容家五方、老胳膊老腿兒的封凜和高凱旋,

以及影帝團隊上了年紀的造型師趙姐、生理期的兩個姑娘,算上飛行員湊足了十五人。

樂隊其他兄弟則跟團走,兩支團隊由白翼和武西領隊,有經紀人曲龍坐鎮,還有能張羅事兒的後援會姑娘們,這個排麵容修也放心。

冬令時天亮得晚,早上六點外麵黢黑,大部隊一條車龍歡呼著出發了。

搭直升機的不急,容修睡了個懶覺,中午才迷糊睜眼,見顧勁臣正在收拾兩人的隨身行李。

容修不叫顧勁臣帶太多東西,說要“輕裝簡行”——反正他都有經驗了,每次出行,愛人都一路血拚掃蕩,現用現買也來得及,也最方便。

花朵在隔壁衣帽間抿嘴笑,其實容哥就是怕顧哥收拾行李累著嘛,兩人的隱私衣物,顧哥又不叫她幫忙。

臨近下午時,容修與男爵飲茶聊天,聽加百列為他推薦景點,還抱歉因工作不能同行做導遊。

容修聆聽認真,坐姿端正,但掩飾不住小興奮,時不時看手表,問丁爽天氣如何,又跑到【家裡三群很正經的】讓白翼給他發團隊在長途車裡的照片。

顧勁臣最後檢查了醫藥箱,一切準備就緒,直升機在停機坪緩緩降落了。

容修細思盤算,這才意識到,兩人一起出國多次,竟然隻有眼下這次是正兒八經的“旅行”——

威尼斯電影節,隻有半天出去約會,顧勁臣還是一副女孩子的扮相。

容修回憶當時情境,自己就像個初戀的傻小子,緊張到手心冒汗,完全不曉得怎樣約會討心上人歡心,看到女孩子版本的顧勁臣,更是害羞拘謹。

英國錄製《全球追緝》時,兩人一直都在逃亡,他的情緒始終緊張,幾乎經曆九死一生,拚儘一切保護著愛人,可顧勁臣還是在小酒館受了傷,以致於從心情到狀態都和“旅行”不搭邊。

然後是米蘭之行,自己閉關在交響音樂廳,顧勁臣則在酒店工作,更是沒有時間一起遊玩,僅有一點空閒也參加了“安德烈的音樂會”。

就連去馬來西亞,蹦極之前他們還在討論工作:身為華人明星代表該如何為國爭光、如何應付皇宮宴會與世界媒體、與王妃會麵要如何表現、舞會要不要一起跳探戈……

是的,在一起這幾年,他們去過很多地方,看過很多風景,卻沒有一處把自己和時間隻留給對方。

世上大多人如此,他們善待每一個人,每天都在“抽空”應酬彆人,心安理得地用“將來有機會”忽略著近在眼前的這個。

……

直升機低空疾速飛行,小鎮冬景一覽無遺。

上次乘坐“大長椅巴十二號”趕場子是黑夜,高空景色不如此時清楚。

容修戴著降噪耳麥,鳥瞰窗外模糊一片的城鎮方陣。

“即使這場雪不停,這次旅行我也不想放棄。”轟鳴聲中,容修說,“它早晚會停的。”

顧勁臣微怔,手覆上容修的手背,說:“我知道。”

畢竟兩人不約而同推掉了元旦晚會,“人在國外”“男爵邀請共度聖誕”都是借口——其實,電影節結束之後連夜回國,還是能趕上兩次彩排的。

雙向奔赴的愛情,隱忍而又洶湧,他們都在努力著。

下午三點半,直升機抵達愛丁堡,在城中心的公寓酒店降落。

團隊的車龍恰好也到不久,已經分配客房安頓了下來。

槳葉轟鳴聲中,雙腳踏上陌生土地,清新涼爽的空氣撲麵而來。

還沒來及感受愛丁堡的古樸氣息,就聽一陣陣嚎叫聲:

“老——大——!你可算出來了!”

容修:“……”

我進去過嗎,這群不著調的。

一群人爬上樓頂迎接,迎風揮舞雙臂,蹦跳歡呼著。

可真有精神啊,八個小時的長途汽車,絲毫不見疲憊,深冬也不覺寒冷。

“剛才丁爽第一個下飛機,騙我們說,你帶臣臣去山頂看夕陽了,大家都當真了啊!”

二哥開局就先紮了一刀,哈哈笑道:

“我就說嘛,你哪兒來的那個覺悟,怎麼可能那麼有情調呢……”

容修:“??”

二哥話還沒說完,就被容修一個大脖溜子摟住脖子,大掌捂住他的嘴,嗚嗚說不出話。

容修單臂夾著二哥的腦袋,扭頭覷著顧勁臣,也不知老婆聽到了沒有。

這還是親兄弟嘛?專門給他挖坑。

……嗯,二哥真相了,他確實沒想到,帶老婆中途下機,先來個二人世界,山頂夕陽下的浪漫幽會。

容修撈著二哥快走兩步,隻想把自家兄弟摁在停機坪上摩擦。

“錯了錯了!”白翼求饒,“你先彆急啊,愛丁堡的幾個山頭,都是打卡景點,在旅行計劃之內的,明早我們就有看日出的行程……”

容修打斷:“現在就去。”

白翼:“??”

容修鬆開胳膊,看一眼手表,不容置喙地說:“日落四點半,正好看夕陽,去客房休整一下,全體出發。”

白翼:“?????”

此時已是下午,考慮到再過兩小時就黑天,不適合四處遊玩,所以今晚的計劃非常簡單,主打一個“養精蓄銳”——

先是城中心逛街,然後聚餐,先享用一下愛丁堡的美食!

剛到地方,屁股還沒坐熱呢,容大魔王就要改變計劃?

“計劃沒有變化快,先看夕陽,看完再吃。”容修橫了白翼一眼,輕輕一笑,“多虧了你的提醒。”

樂隊兄弟們:“???”

白翼差點給自己一嘴巴。

那邊,大家剛與直升機揮手告彆,這邊老大就拍板了下一站的行程。

容修雷厲風行:“再拖延就來不及了,大家抓緊時間,回屋準備一下,十分鐘後電梯前集合,我們去看愛丁堡的夕陽。”

大家一臉懵逼:“???”

不會吧,都沒有心理準備啊!

老實說,大家坐長途七八小時,都有些疲憊了,剛在客房躺一會就慵懶起來,不太想馬上開啟旅行第一站,而且還是登高爬山……

封凜也很無語,怎麼休個假也這麼緊迫,搞得跟演出趕場子似的。

顧勁臣端詳容修,試圖勸說:“怎麼了?彆聽小白亂說,他故意逗弄你,你彆鬨脾氣。”

“不關白翼的事,是我欠考慮了,安排不周全。”容修說。

容修的掌心扣在顧勁臣的後背,推著他往前走,進了門是酒店頂層,“我不是鬨脾氣。”

在所有人眼裡,這就是逆反心理吧?

所有人噤聲,沉默地跟隨進了門,靜悄悄地等電梯。

兩位老板在言談間,似乎有了點爭執。

容哥犯病了啊——偶爾剛愎自用,誰的勸諫也不聽,一旦下決定就很難說服他更改。

氣氛壓抑緊張,大家都不敢插嘴。

旅行還沒正式開始,兩人就有了矛盾?

有個很流行說法:想知道自己與朋友之間性格合不合拍,或是與某個異性適不適合交往,隻要來一次長途旅行就可以了。

——踏出舒適區,離開熟悉的環境,麵對未知的環境、困難與挑戰,隱藏的性格和缺點就會暴露出來,衣食住行都會有衝突。

在旅行的過程中,兩人不可避免會有意見分歧。

夠不夠有擔當、會不會照顧人、有沒有謙讓心、情商高不高、能不能溝通……這些都能在旅途中看出問題,乃至於產生一些平日不會有的矛盾。

“還不承認鬨脾氣?”顧勁臣語氣軟糯,話語似在責備,卻更像撒嬌,軟軟哄著,“真的不是因為小白開玩笑?計劃是我敲定的,明早我們去看日出,不好麼?”

“好。”容修回應,認真凝視顧勁臣,轉而道,“看夕陽不耽誤看日出,準備出發吧。”

顧勁臣:“……”

顧勁臣噎了下,捉住他的手:“那你說說,為什麼突然要看夕陽?”

容修仰頭看電梯上方數字,“因為天氣好。”

顧勁臣剛要開口,卻被容修接下來的話語打斷。

容修似自言自語:“剛在飛機上看到了,我很確定,我們今晚一定能看到夕陽。相反,沒有人能確定明早能不能看到日出,會不會陰天,會不會起霧?不要錯過今天。”

顧勁臣屏住呼吸,怔怔地看著他。

容修收回視線,側過身正對著顧勁臣,態度認真略帶懇請:“我們一起去看夕陽,好不好?”

顧勁臣微仰下頜注視他,笑容漸漸綻開,欣然應他:“好,我要去。”

確實如此,英國冬天的早晨極少不起霧,明明是自己欠考慮。

——不要錯過今天。

兩人在一起的所有“今天”都要當作世界末日來過。

這麼想著,心情轉瞬不同,對接下來的行程期待又急切,天色不早了,顧勁臣雀躍又迫不及待:“那我們先去看看客房,我還得收拾一下出行的東西,看日落要爬山,要抓緊時間了,不然來不及了。”

容修就笑:“不急,爬不動我背你。”

顧勁臣:“……”

見愛人應允,容修鬆了口氣,轉頭看向團隊大家,拍板決定:

“這樣吧,等會兒自由活動,覺得累的,就在酒店休息,晚上吃飯時聽團隊電話。想和我們一起去看夕陽的,準備出發,丁爽帶上攝像機。”

丁爽回過神,露出大大笑容,又戳了兩下電梯按鈕:“是!我這就回屋去拿!電都充滿啦!”

容修看向團隊其他人。

四周安靜了兩秒,猛地爆發出歡呼。

剛才容修一番話語,大家都聽到了,也都有了各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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