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看著這個三兒子,心裡情緒複雜。闌
幾個兒子裡頭,除了先太子之外,他其實並沒有特彆偏愛過誰,先太子是他的嫡子也是長子,從小就在他懷裡長大的,那時候他還不是皇帝,隻是王府世子,長子自然是尊貴中的尊貴。
剩下的幾個兒子出生之際,他已經忙著跟著先帝起義,小的時候既沒有多少接觸,長大了自然少了幾分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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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幾個兒子,除了齊王之外,都野心勃勃。
他挑了挑眉:“你看的倒是挺清楚的。”
周王在父親跟前說了大實話:“沒法子,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好好的皇覺寺那佛像的事兒就差點栽贓在兒臣頭上。兒臣真是怕極了,凡事自然還是謹慎些的好。”
永昌帝嗯了一聲,澹澹的問:“這次老四的事兒,你知道了吧?”
周王點了點頭:“聽說了,隻是不敢瞎打聽。”闌
“你往皇陵去一趟,人去了好幾撥,可是都是忙忙亂亂的。”永昌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辦事穩妥些,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周王有些意外,誰都知道他跟魯王之間關係不怎麼好,現在永昌帝把這事兒交給他,卻又不好拒絕。
他撓了撓頭,站起身應了聲是。
等到轉身都要走了,永昌帝又叫住他:“最近這些天,怎麼不見你媳婦兒進宮?”
周王一下子便想到了九公主的事兒,頓一頓才輕聲說:“小九的事兒.....她自己身體也不好,眼看著到中秋了,又病了。這次還是強撐著跟著兒臣來的。”
永昌帝並沒有再多說,衝著他擺了擺手:“要什麼人跟著你去,你自己去挑,隻一條,事兒得給朕辦好了!”
周王應了,既然都已經進宮了,便也得去太後娘娘和邵皇後宮裡走一趟。闌
周王妃便在宮裡陪著崔太後說話。
崔太後是她的親姑姑,兩人之間血脈相通,自然是比彆的孫子媳婦兒看起來還要親近幾分的,一見了崔氏,崔太後便皺了皺眉:“怎麼又瘦了?你這王妃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周王府吃不飽飯!”
崔氏咳嗽了幾聲哭笑不得:“天生便是如此,我也沒有法子。您自己還說我呢,您不也是瘦了嗎?”
崔太後懶得說她,見她岔開話題,便挑眉說:“昨兒哀家見了你二嫂。”
崔氏伸手在幫崔太後剝橘子,聽見這話便歎了口氣:“也去過我那兒,說的無非就是叫我們趁機如何如何的話,我聽著十分不像,敷衍過去了。後來,二哥也過來專程找了王爺,請王爺彆跟她一般計較。”
這兩人是真的過不到一塊兒去。
偏偏這些年這麼擰巴了,卻還得繼續擰巴下去。闌
崔太後怎麼會不心疼自己侄子?她皺了皺眉:“你二嫂這個人,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她,她若是這麼下去,遲早事情要變得更糟。”
崔氏將橘子遞到太後跟前,在邊上陪著歎氣。
可是除了歎氣,也不好說彆的。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