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捂著胸口十分虛弱的解釋:“不瞞大家,小人原是工部營繕司的員外郎陳建,後來被調到皇陵那邊,負責日常的山體維護和記錄,誰知道......”
他苦笑著閉了閉眼睛:“這些其實都是十分隱秘的事,按理來說是絕密,我不當跟諸位說,可我看我現在這樣,也撐不住多久啦,若是不把消息傳出去,家中上下還有不知道多少人要受牽連。因此,千萬求諸位一件事,一定要替我將我留存下來的證據稟報官府,要讓朝廷知道,皇陵山體坍塌,不是意外,乃是人為!”
李偉斌一麵觀察著陸雲亭的麵色,一麵又不動聲色的撇開頭去看陸明薇,隻可惜陸明薇背對著他,此時看不清楚陸明薇臉上的表情。
略一停頓,已經聽見陸雲亭失聲驚問:“你之所以被追殺,就是因為這件事?!”
陳建眼看著好似上氣不接下氣似地:“正是如此,小人手裡握著那些人的罪狀,那些人自然是巴不得要我死.......”
陸雲亭沒有經曆過這樣離奇的事兒,驚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樣反應。
李偉斌無聲的皺了皺眉。
若是隻有這個蠢貨在這裡,今天的事情就成了。
可現在這裡還多了個陸明薇和一個韋嘉朝。
他不耐煩且不安的皺了皺眉,下意識聳了聳肩。
天色愈發的晚了,眼看著天幕已經要徹底暗下來,陸雲亭有些踟躕:“那我們,我們幫你報官吧!天色已晚,我們先去上麵的寺廟歇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幫你報官。”
陳建死死的握住他的手:“不可!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何況他們現在折損了人手,一定會馬上發覺,就讓我自生自滅吧,求你,隻要你把證據帶到京城去,我便死而無憾了。”
證據。
說到證據,陸雲亭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忙忙的在身上翻找起來。
陸明薇恰當的將東西遞到了陸雲亭手裡。
陸雲亭急忙給陳建看。
陳建握住他的手,將那羊皮卷死死的按在陸雲亭手裡:“都托付給你了!”
陸雲亭頭腦一熱正要答應,便聽見陸明薇在邊上咳嗽了一聲。
不知道為何,被陸明薇這麼一咳,陸雲亭即將到嘴邊的應諾沒說得出來,他回過頭去看陸明薇。
陳建也氣喘籲籲的看著陸明薇,虛弱的問:“這位是?”
陸明薇皺著眉頭:“我是誰不打緊,隻是陳大人,你現在不該托付我們,我這裡還有個更合適的人選,若是把事情交給他,他一定能給你辦的妥妥當當,事半功倍。”
陳建十分不解。
陸明薇的手指已經指向了一臉陰沉的李偉斌:“李公子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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