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輩分來,陸子謙可是陸顯宗的侄子。
可是陸子謙處處避諱跟陸家的關係,這大家也都是有眼睛能看得見的。
韋家更不必說了,日薄西山,屢屢遭遇明升暗降的事兒,現在手裡哪裡還有兵權?
蕭正楠自詡聰明,自小就跟著父親在書房議事,外頭的時事,他張嘴就能議論出個頭緒來,現在自認為也對帝心掌握的十分準確,陛下是不喜歡陸家的,同樣對韋家也沒什麼好感。
既然如此,怕他們做什麼?
蕭正楠覺得哥哥太過囉嗦,見他還要講大道理,急忙提著鞋穿上跑了。
屋子裡隻剩下蕭正軒,他氣的要命,以至於晚上等到父親回來的時候,臉色都還不是很好。
蕭文俊自然注意到了長子的情緒,挑眉問:“這是怎麼了?”
蕭正軒親自等著父親,接到了父親,順其自然的便跟著父親進了書房,踟躕片刻,便說出了今天的事。
蕭文俊慢條斯理的脫了衣裳,蕭正軒也十分自然的上前替父親將衣裳掛在了架子上,歎口氣就說:“我也覺得是二弟他太急躁了,這分明是得好好商量的事兒,他卻做的冒冒失失。”
今天一天國子監都在講學,作為國子監的博士,蕭文俊又是學識淵博,今天說了一天的話,嗓子有些痛,咳嗽了幾聲,他見大兒子氣的了不得,便笑了笑:“好了,少年意氣,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丟了麵子,想要找補找補,這也是人之常情嘛,為父知道你關心你弟弟,不過,也不必太緊張了。”
蕭正軒一下子睜圓了眼睛:“父親!這怎麼是小事呢?您也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形,咱們家本來就在外麵被人非議,說我們是,是邵君庭和鄭家的同黨,現在他還出去惹事,這不是更加招惹是非嗎?!”
真是個傻孩子。
“你啊!”蕭文俊摸著胡子笑了笑,麵色澹澹的:“你關心弟弟,知道謹小慎微,這是你的好處。但是,是不是可以換一個角度來想,站在你弟弟的角度,他會不會是因為被冤枉了,所以才這麼氣急呢?”
這算是什麼理由?蕭正軒覺得父親怎麼好像變得笨了,什麼話都聽不明白了嗎?
這怎麼.....
但是他很快就品出話裡的不對來。
是啊,父親又不是傻子,父親平時做事,也向來是處處都求穩的,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冒失的人。
但是他對這次的事卻是如此氣定神閒。
這對於向來重視名聲的蕭家來說,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而再仔細的想想,蕭正軒馬上就明白過來了父親的意思-----是啊,這世上做錯了事的人多數都是會心虛的,很多時候,哪怕你做過意見時候,但是隻要你自己表現得絕對強勢,用絕對激烈的態度去對待,事情就會發生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