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又是感激又是慶幸,再三謝過,想到之前那個瘋狗可能很快就能鎮得住場麵帶人追出來,不敢耽擱,道過謝之後便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客棧,去找剩下的人。
剩下的人見了他自己回來,沒見到蕭正楠,不由得都十分奇怪。
陳興麵色蒼白如紙,看著這些人抖了抖嘴唇,抿著唇說:“你們什麼都不要問,我們馬上趕回京城!”
大家都吃了一驚,有人見他一個人回來,又這副模樣,忍不住問:“是不是二少爺偷偷跑了?可是老爺可是吩咐了咱們,無論如何都是得帶著二少爺回老家的啊!”
陳興吞了口口水,直覺得喉嚨都疼的像是起了火,閉了閉眼睛堅定的說:“不要再問了!出大事了,再不走,我們一個都走不了,人家肯定會順藤摸瓜摸到這裡來的,聽我的,快走!”
那些開賭場的人能夠這麼草管人命,肯定是有大靠山的,若是不快些走,真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瘋狗反應過來,就會追查他們的來路,他們一看就是外地人,外地人在這裡總得要吃喝拉撒,到時候很快就能被查出來。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底下的人還沒見過陳興這麼著急害怕的樣子,聽見他這麼說,又見他是這麼副反應,也知道是必定出了大事,一時也顧不得其他的了,連夜跟著陳興收拾了包袱。
陳興連澡都沒洗,衣服也沒換,冒著雨帶著剩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保定府,掉頭往京城去了。
雨是在傍晚時分才停了的,賭坊裡頭亂了一下午,到了雨停才總算是把事情都處置的差不多了。
大家都累的半死,尤其是那幾個馴獸師,更是身上好幾處都掛彩了,將老虎趕回去之後,便去包紮傷口了。
瘋狗最是精神的,他在把客人都給處置的差不多之後,便召集了猛獸廳的這些人,罵的他們狗血淋頭。
做賭場也得有做賭場的規矩。
就比如說你在這裡賭命,那賭的是老虎豹子跟‘牲口’的命,可不是那些來這裡賭的客人的命,如此一來,那最重要的便是得保證客人們看到精彩的搏鬥的同時,也得是安全的。
這麼多年,賭場還沒出過這種簍子。
他罵的唾沫橫飛:“你們一個個的,全都該剁了拿去喂狗!他娘的,要你們一個個的有什麼用?平時吃的比誰都多,關鍵時刻給老子掉鏈子,一群王八蛋!等到過幾天郭叔下來,你們一個都彆想有好果子吃!全都給老子滾到西北窯子裡去挖煤!”
大家低聲下氣,不敢跟他爭論,生怕惹了這個瘋狗狂性大發。
到最後,還是瘋狗自己想起來,皺了皺眉,忽然問:“對了,那個人的同伴呢?”
眾人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也是今天就能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又累又餓的,根本都顧不得動腦子。
瘋狗的麵色難看到了極點,猛地抽了一下手裡的鞭子,厲聲問:“我問,剛才死了的那個人的同伴呢?!他人去哪兒了?!”
大家這才知道他問的是誰,就是那個在賭場裡頭發現了認識的人鬨事的那個人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