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的臉色有些怪異,問他:“裡麵的人是誰?”
管事推搡著他走了幾步,把門關上了,遮遮掩掩的搖頭:“沒什麼,遲早你會知道的。”又問他:“你這個時候來乾什麼?”
瘋狗收起心裡的疑慮,吊兒郎當的抬了抬下巴:“跟你說一聲,惹上麻煩了,死了的那個,是蕭文俊兒子。”
要開這個賭場,京城那邊自然是得有手眼通天的能耐才行,人脈網自然也是強的。
管事一聽蕭文俊這三個字,就有些不大對勁,心裡咯噔了一聲,一時麵色有些發沉。
瘋狗是向來不會也不看人臉色的,見他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嗤笑了一聲:“得了,多大點兒事啊?這兒死的人多了去了,的確是有些麻煩,但是難道上頭還搞不定?你們自己想法子,老子回去睡覺了。”
管事追著他走了幾步,臉上表情怪異,最終還是停住了腳,若有所思,轉身回房去了。
白使臣已經站起身了,等到人回來,就迎了上去,麵色凝重的問:“是不是他就是”
管事的笑嗬嗬的岔開話題:“哎呀,您說什麼呢?這哪兒能呢。”
他打著哈哈,白使臣卻失去了耐心:“我這次能夠出使,是付出了許多代價才能來的,機會難得,以後我也未必能夠再來,你們若是當真有誠意,就快告訴我,他到底是不是我弟弟?”
管事的眼珠子左右亂轉,就是不去看白使臣,隻是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也知道,使臣大人過來一趟不容易,可是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當年的事,大家壓下去都尚且怕壓不下去呢,再起波瀾,怕是要山雨欲來啊!”
白使臣冷笑了一聲:“這麼說,你們是不想要那筆寶藏了?”
不等管事說完,他便譏誚的笑著開口:“我看,你們行動上可沒你們嘴裡說的這麼好聽,否則的話,你們為什麼又要養著鄭鈞呢?若不是想從他嘴裡打聽到我們的下落,從而得知藏寶圖的內容,你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通過鄭鈞來聯係我們?”
話都說開了,白使臣便也沒有什麼顧忌的冷笑:“彆說一套做一套了,我可沒那麼多功夫陪著你們在這裡雲遮霧繞的!”
管事的麵色沉下來,看著白使臣半響,才說:“這事兒,我真是做不了主,上頭的意思,最近京城發生了許多事,不適宜有任何蛛絲馬跡漏出去,你自己也知道,我們可都是提著人頭活著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那可不得小心著點兒嗎?這樣吧,等明天,明天老爺來了,他自然會做出決定的。”
雨又開始下了,屋頂瓦片上傳來陣陣敲打聲,白使臣的麵色青白交加,最終還是忍了這口氣冷冷的嗯了一聲:“不管怎麼樣,這一趟,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的話,東西我也絕不會給你們!”
管事壓低了聲音安撫了他幾句。
而此時,陸明薇跟崔明樓說了沒幾句話,房門就被敲響了。
秀水從外頭進來,衣裳都還沒來得及換,一身都在滴水,朝著崔明樓行了禮,便將自己所探聽到的事都跟崔明樓稟報了一遍。
陸明薇就跟在旁邊,也全都聽的清清楚楚,一時心中的那根弦動了動。
西北,又是西北。
這些人,當年真是害死平江王和先太子的罪魁禍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