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馬上便讓魏媽媽去把以前陸明薇住的院子收拾出來,用來安置陸明惜跟囡囡。
魏媽媽辦事向來妥帖又周到,出去帶著周嬤嬤去安排東西了。
房間裡隻剩下了韋太夫人跟陸明惜兩姐妹。
太夫人抿了抿唇,不如何客氣的說:“陸顯宗這樣,不僅不是旺家之象。反而還是招禍之人,隻怕任由他這麼鬨下去,陸家的爵位遲早是保不住的。”
事實上,若不是之前陸明薇顧忌著陸雲亭,光是跟陳衝在西北走私這一項大罪,就足夠陸顯宗丟爵位的了。
這個人認不清楚自己的能耐,實在是太可怕的事。
陸明薇最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陸顯宗若是隻是好大喜功,好高騖遠,那還也就罷了,可問題是,陸顯宗還野心勃勃,總是把自己當成是什麼當時俊傑。
沒能耐也就罷了,糟糕的就是他沒有能耐還自以為是,陸明薇有些疲倦的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跟韋太夫人商量:“若是實在不行,其實倒是不如讓他......病了......”
他其實倒是很用心做官,但是這個用心用的,陸家的人真是恨不得他彆用這個心了。
韋太夫人眯了眯眼睛,聽見陸明薇這麼說,沉吟著點了點頭:“你這麼說,倒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最近錦衣衛到處抓人,西北的桉子不會就這麼算了,哪怕是陶院也阻擋不住,這件桉子一了,朝中必定就要立太子了,旁人遇上這樣的事,有本事的當然恨不得能夠選對邊,可陸顯宗......”
他不會錯過這個押寶的機會,但是他真的沒有這個押寶的能耐。
到最後隻怕不僅不可能成功,反而把整個陸家都搭進去。
如果隻有他自己的話,韋太夫人根本不可能管他的死活,反正他自己要犯蠢找死,誰都攔不住。
可問題是,這事兒還關乎陸家姐妹跟陸雲亭。
既如此,就不能讓陸顯宗胡來了。
既然勸不動,就讓陸顯宗病著算了,病著就不會這麼湖塗了。
等到再過幾年,陸雲亭順利再大幾歲,乾脆便能讓陸雲亭撐起家門了。
說起西北的事,韋太夫人靠在椅背上,緩緩地出了一口氣:“西北的事,我當年一直耿耿於懷,到底平江王跟先太子殿下是如何去世的,其實我們當初就有質疑,也正是因為我們有疑心,所以才被調回京城,明著看是升官了,回京城榮養了,可實際上卻是奪走了我們的兵權,現在看來,陶院也真是夠煞費苦心的。為了掩蓋當年的事,他跟底下的人隻怕是沒少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