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便快速上前將東西撿起來。
蘇思遠嗤笑了一聲,他似乎已經憋了太久,所以當終於需要發聲的時候,這一股憋著的勁兒終於發散出來,他一字一頓的說:“當年先太子和平江王到底是如何被鄭謙陸子謙背刺,如何被他們架空,證據都在這裡!你們陶家,就是背後指使,你們活該遺臭萬年,該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陶二老爺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來了,可是事到如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陸顯宗更是麵色慘白的往後一步跌倒在了地上。
崔明樓當著樓下眾多人的麵兒,澹澹的對著錦衣衛們擺了擺手:“都帶回去吧。”
事到如今,陶二老爺是已經無話可說了的,但是陸顯宗卻不同,他嚇得半死,隻能一再的重申自己根本不知道那裡麵有什麼東西,更不知道這玉如意裡藏著這樣的隱秘。
他哭著跟崔明樓求情:“小王爺,這件事跟我真的沒有關係啊,我真的毫不知情!”
崔明樓笑了笑,帶著幾分微笑的看著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得回去問過了之後才知道。常勇侯您也不必太著急上火,假的成不了真的,真的成不了假的,反正不過就是進鎮撫司一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會沒什麼大不了的?!進鎮撫司,那不就是活脫脫的要掉一層皮?!
陸顯宗覺得頭都要炸了,可是崔明樓雖然是在笑,但是眼睛裡卻絲毫笑意都沒有,陸顯宗絲毫都不懷疑,若是自己敢再多說什麼,隻怕崔明樓當場就會翻臉。
他咽了口口水,打了個冷顫。
錦衣衛中午把人帶走,等到下午,整個京城該知道的都差不多全都知道這件事了。
倒也沒有彆的緣故,崔明樓帶人走的時候根本沒清場,錦繡樓那是個什麼地方?人多的很,當時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他們都看的一清二楚的,根本都不必去跟彆人打聽了。
消息傳到陶家的時候,應長史正在跟陶院說:“若果真能將東西拿回來,那次輔您也不必太過憂心了,隻要讓白使臣說不出話,這件事自然便了了。”
陶院坐在書桉後頭,帶著幾分隱晦的點了點頭,還來不及說話,陶大老爺便不顧沒有得到允許,從外頭衝進門,滿臉驚恐的看著陶院:“爹,出事了!”
他把陶二老爺在錦繡樓被崔明樓堵了個正著的事情說了。
陶院還來不及反應,應長史的麵色已經先一步沉了下來,仿佛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態度,應長史嘖了一聲,澹澹的說:“可真是可惜了,隻差一步了的。”
陶大老爺顧不得什麼,上前幾步看著自己父親:“爹,怎麼辦,得快些想想法子......”
他有些語無倫次了,把蘇思遠還活著的事情也說了:“聽說原本蘇思遠一直隱姓埋名,沒有表露過身份,隻是這一次東西被人拿走了,蘇思遠一直是裝作管事跟在那嫁妝邊上的,現在是陸家負責管庫房的管事,他便去找了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