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薇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問老鄭:“對了,還是沒有蘇思遠跟蘇連翹的消息嗎?”
蘇連翹跟蘇思遠兩個人,一個在青樓臥薪嘗膽這麼多年,一個一直跟著玉如意隱姓埋名,就為了把當年的真相公布於世,實在是了不起。
雖然崔明樓必然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出什麼事的,但是蘇邀還是有些掛心,想知道他們到底會如何。
老鄭有些為難的搖搖頭:“您若說問些彆的還罷了,這個是真的使不上力,不是咱們這些人能打聽到的東西了。”
陸明薇略有些失望,不過也知道老鄭說的是實情。
隻是最近也見不到唐晚舟和崔明樓,不然他們肯定是知道的。
她抿了抿唇:“好,那我知道了,鄭叔你們去忙吧。”
天氣愈發的冷了,應長史囑咐應夫人:“不是有殿下賞賜下來的橄欖碳嗎?怎麼還用這樣粗糙的碳?”
長史是五品官,京城這地界,五品官多的遍地走,他這樣的官職,冰敬炭敬自然不可能輪得到多好的,往年自己買碳總是得買大部分的粗碳用用罷了。
但是去年開始,便是魯王府直接給他們送碳了。
用慣了一點兒不嗆甚至還有香味兒的橄欖碳,誰還用的習慣以前的粗碳呢?
應夫人皺了皺眉:“殿下賞賜的也不過就是一百斤,難不成,咱們全都用完了?冬天還長著呢。”
以前沒有這橄欖碳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得用粗碳,現在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開始嫌這嫌那了。
應長史不大耐煩:“你慣常摳摳索索,婦人之見!”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應夫人乾脆不說了。
應長史倒不是覺得自己如今就非得用橄欖碳不可,可是自家夫人這窮怕了的性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
自己如今都已經成了魯王殿下麵前的得意人,以後來往的自然也都是富貴人家,她一直這樣,家裡豈不是叫人恥笑?
搖了搖頭,應長史去了寶川公主府的長史家中拜訪。
寶川公主的長史姓張,是個十分憨厚的中年人,如今正在家裡候著,見到了應長史,頓時滿麵堆笑,迎上來笑眯眯的道:“真是稀客稀客,您上門來,叫我們家蓬蓽生輝啊。”
這樣的話最近應長史聽的不少,所以早已沒有多少感覺,拱拱手略微客套兩句,便直接進入正題:“說起來,我們才是真的誠惶誠恐,公主殿下這樣尊貴的身份,竟還在犬子生辰送這樣重的禮,真是讓我們這些人受寵若驚呐。”
雙方互相試探,立即便都點到為止。
張長史急忙歎了口氣:“應大人,咱們彼此都是做長史的,可您這是親王府裡的長史,跟我們這些公主府的長史當真是......”
他苦笑了兩聲:“我真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是怎麼了,畢竟我們駙馬做的那事兒,本來就是犯忌諱的,可殿下到底是對他情深義重。”
應長史一副了然了的態度,摸著自己的胡子澹澹的笑:“這事兒我也已經聽說了,說到底,其實這件事就是出在陸駙馬身上,公主無非是想著救陸駙馬出來,是吧?”
張長史的麵色更差了,自家主子是這麼個性子,有什麼辦法?
他苦著臉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了,我們底下的人,也隻能聽命行事,公主殿下要這樣,我們也沒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