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淡淡的嘖了一聲。
旁邊的馮堯便說:“你也知道青樓是什麼地方,反正當初蘇連翹能有多慘,邕娘比她還慘上十倍,染了一身的病,後來便去做了暗娼。”
暗娼比青樓的姑娘還低賤一些,反正在那樣的地方是受儘了苦楚了。
馮堯得到這些消息,便去找到了邕娘,問她願不願意幫忙。
邕娘到這個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隨時都可能死,她都不必馮堯再多說一個字,便迫不及待的答應了下來。
走到她這個地步,能夠把害了她的罪魁禍首帶走,實在是再好不過,她怎麼拒絕的了?
屋子裡安靜下來,馮堯見崔明樓沒有說話,便扯了扯嘴角:“應超本來就在我那兒,我喂了他吃了過量的丹藥,後來的事,不必我說你也猜得到了。”
應長史還以為馮家會有顧慮,怕這件事被順藤摸瓜牽扯到馮家的事,所以馮家會就這麼算了。
他真是順風順水的久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了。
崔明樓嘖了一聲:“應長史那邊也知道了罷?”
知道當然是知道了,不僅知道,而且還氣的跳腳。
馮堯這些天一直讓人盯著應家的動靜,知道應家買了壽材,請了和尚念經,也知道魯王府親自去了人吊唁送喪儀。
可那又怎麼樣?
那都是應長史應得的,他用出這種手段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一天得到報應。
“死了也好,讓應長史知道知道,手不要伸的長的過頭了。”崔明樓聽完了故事,彈了彈自己袖子上的灰塵,正要說話,小二便敲門回稟,說是大夫過來了。
馮堯說了會兒話,其實頭已經不疼了,可大夫既然來了,便乾脆還是讓了大夫進來。
來的是保和堂的大夫,跟寶鼎樓的交情也是好的,一摸馮堯的脈象便說是著了風寒,風邪入體了:“開一副藥吃,發散發散,今天出一身的汗,捂一捂就好了。”
馮堯笑著謝過了他,讓人跟著去抓藥。
大夫點點頭:“正好,葉掌櫃不就在寶鼎樓麼?倒是可以讓葉掌櫃使人回去一趟,也不必來回跑了。”
提起葉掌櫃,馮堯便眯了眯眼睛:“您也知道葉掌櫃在這裡?”
“我才剛還瞧見了,他在二樓不是?”大夫不以為意,看著童兒背起藥箱,便衝著馮堯拱了拱手準備告辭。
馮堯也沒再說什麼,叫小二拿了銀子出來給大夫,方才嘖了一聲。
崔明樓見他怪奇怪的,便問:“怎麼了?你古裡古怪的。”
馮堯把葉掌櫃之前想要偷換藥材的事情說了,就有些疑惑:“昨天就在這兒了,也不知道怎麼今天竟然還在,我總覺得這件事怕是不那麼簡單,要不然,你看看能不能問到些什麼東西,怕就怕他們另有所圖,陸大小姐這邊猝不及防。”
事關陸家,崔明樓立即便來了精神,這整座寶鼎樓都是他的,想聽聽葉掌櫃那邊在說些什麼,簡直再容易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