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整,聞鹿鳴準時醒了。與此同時,那些士兵也起床了,有小聲的說話聲,腳步聲響起。
聞鹿鳴坐起身,首先打坐,運轉起功法,讓靈力在丹田和經脈之間循環運轉,幾個循環之後,她感覺渾身清爽,人也清醒精神了。
例行打坐修煉完,聞鹿鳴摸摸肚子,又用精神力查探了一下小寶貝,發現他還是小小一團安靜地待著,看來他還沒醒呢。
聞鹿鳴把被褥收回洞府,又重新製造了些冰塊在旁邊擺上——昨晚的冰塊早就化完了。
梳洗好後,她摸著肚子,心想:早餐該吃什麼呢?昨天那隻雞?早上就吃這麼油膩,不好。還是下點麵條吧。
做了兩天飯,聞鹿鳴已經能熟練使用一些廚具了,她拿出一包麵條,照著包裝上的食用方法煮了,再煎上一個雞蛋,但煎焦了,隻能扔掉。
於是她隻能吃一碗白生生的麵條了,除了油鹽什麼都沒有的。不好吃啊,聞鹿鳴很嫌棄,但沒辦法,忍忍就吃掉了。
吃完早餐後,她撤掉結界,走出教室。雖然才早上六點多,但因為是夏天,天亮得早,雖然太陽還是沒有出來,但經過兩天的時間,天上的烏雲已經散掉了不少,隻剩下一層灰白的雲層。
即使沒有陽光,但不會像前兩天一樣陰沉灰暗,聞鹿鳴的心情也輕鬆起來。
操場上是三個一群、五個一組的士兵,個個高大彪悍,糾結的肌肉像要把軍綠色的背心都撐破,他們正在吃早餐,看樣子也是麵條啊,正希裡呼嚕滋溜得正歡。
看見聞鹿鳴走出來,那群兵一下子停住了吸麵條,一個個盯著她瞧。
即使聞鹿鳴活了幾千年,被那麼多荷爾蒙四射、雄性激素旺盛的肌肉猛男盯著也架不住啊。
白白嫩嫩的聞鹿鳴站在一群曬得黝黑、粗魯野蠻的男人麵前,就跟狼窩裡掉進一隻小白羊似的,看都要把聞鹿鳴看死了。
“哼!”有人重重哼了一聲。
聞鹿鳴一看,是王問漁,他惡狠狠地掃視了一眼眼裡發著綠光的糙兵們一樣,冷得掉冰渣子的臉轉向聞鹿鳴,又狠狠地刮了她一眼。
那群兵被他冷眼一掃,仿佛停住的錄像被按了“開始”鍵,一下子又埋頭吸溜起麵條來。從鴉雀無聲到吸溜吸溜個不停。
看著這群彪形大漢在王問漁麵前跟見了貓的老鼠似的,饒是千年麵癱,聞鹿鳴也差點破功笑出聲來。
“哎哎哎!你們這群狼崽子,不要嚇壞了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啊!”周文端著碗,笑眯眯地說道。
然後又問聞鹿鳴:“小妹妹,你吃早餐了嗎?要不要過來吃點?”
聞鹿鳴搖了搖頭:“吃過了。”
“不要害羞客氣啊,沒吃就直接過來!”周文以為聞鹿鳴臉皮薄,不好意思說沒吃。
聞鹿鳴很誠懇地看著周文:“我沒有害羞,真的吃過了!”
“那好吧。”周文又端著碗走了。
聞鹿鳴看了看操場上奮力吃麵條的大漢們,發現自己有點無聊,早餐吃完了,又還沒到趕路的時候,她無事可做啊。
她環顧四周,看見王問漁正站在操場邊上,昂頭望著天空。
聞鹿鳴想了想,決定讓兒子也吃點“早餐”。
於是,她抬腳就往王問漁走去,走到離他一米多遠的距離,也學他抬頭仰望天空。
身後傳來“噗~~”“噗~~”的悶笑聲。
聞鹿鳴才沒有心思理他們,她正專心“看”自己兒子吸人精氣,哦,不,吸收紫氣。
小小的嬰兒蜷縮在她的子宮裡,一感覺到靠近他的父親了,便咧著小嘴微笑,小手小腳也微微揮動。一道淺淡的紫色氣息從王問漁的身上延伸到小嬰兒身上。
果然是我的兒子,聞鹿鳴滿意極了,有養料就要充分吸收啊。
王問漁盯著天空好一會兒,終於覺察到身邊站了一個女人,他轉過頭,又開始無限製地散發冷空氣,以示對她的抗拒,她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
聞鹿鳴“看著”自己兒子吸得高高興興的樣子,她也開心起來。忽然她覺得有股冰冷的實現鎖住了她。
她扭轉身一看,頓時就與王問漁對上了,你是麵癱,我也是麵癱啊,誰怕誰,聞鹿鳴心想,給我兒子提供點養分就是你的榮幸,還瞪什麼瞪!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詭異地對上了:一個高大挺拔、俊逸非凡的俊美男人;一個嬌小可愛、清純動人的女孩,兩個人互相對視著,畫麵唯美又浪漫,好像全世界都為這一刻停留……
啊,呸!以上畫麵純粹是那群端著飯碗猥瑣的光棍腦補的,而真實情況是……
王問漁:真是不要臉的女人!走到哪裡都要粘過來,麻煩死了!還看!還看!
聞鹿鳴:這冰塊為什麼這麼看我?哪裡礙著他了?難道他發覺了?不行,兒子還沒吸夠呢,再堅持一會!